到了傍晚,战场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孟氏商行的人以及朝鲜的力夫们正在紧急搬运着粮草和财货,饶是大家心里都晓得这次缴获巨大,但当真的看到时依旧是大吃一惊,绵延不绝的粮车以及堆积成山的财货给人的视觉冲击无疑是非常巨大的。就算心xing坚定如龙辰也为了这保住这些粮草财货决定去和正白旗碰一碰,为缴获物资的转运去赢得时间。
冉义和袁鹏带着一批护龙军兵士负责帮助物资转运,而龙辰则亲自提了五百骑向前前移了三十里,亲自为大军作前哨。
既然决定将这笔物资吞掉,那就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绝不能有半点疏忽。冉义和袁鹏在之前的鏖战中身先士卒,浴血·拼杀,也得有个缓口气的功夫,所以这前哨久游龙辰亲自来安排。
“在这里扎下营盘。”龙辰选定了一处地形相对平坦处命麾下兵士扎营。
也就一顿饭的功夫,一座既简陋的营盘便被建了起来,这座营盘从外面看起来可以驻扎个三四千人的样子其实除了帐篷和一些必须的火盆之外别无他物,龙辰选了一顶帐篷住了进去,身旁只留下了几个兵士,其余五百兵士都被散到外面去充当明哨暗哨。
营盘里依稀可见火盆的光芒,外围也有哨骑游动,在夜中从外面看就像是真的一个驻扎有三四千兵士的军营一样,当然这也只能在夜间做作障眼法,等到了天亮了就瞒不住了。
帐篷内升起了一盆炭火,龙辰没有褪下甲胄,就这样坐在火盆旁边烤着火,甲胄穿起来也挺费功夫的,如今身在战场,什么突发情况都可能发生,还是不卸甲的好。
帐篷帘子被掀开了,袁语嫣端着一盆刚刚烧温的水走了进来,她步履有些急促,使得些许水花从水盆中溅出。估计是平时没做过这种活计的缘故吧,活脱脱的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
不过龙辰也不是个穷讲究的人,这个女娘无疑是将自己当成救她爹爹的依托了,这才主动留在自己的军中,此时甘愿做一些侍女所做的事儿,已经算不错的了。以前督师在辽东的时候,就算是辽东一些个总兵将领也不敢在她面前倨傲一丝,如今她能替自己做这一些,自己似乎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大帅,孟姑娘来了。”帐外的护卫通传着。
“让她进来。”龙辰依旧烤着火,只是站在一旁的袁语嫣听闻有哪个姑娘来了,显得稍有局促了些。倒不是他对龙辰有什么情意,此刻她父亲身在狱中,她怎么也不会起这些心思。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娘,打晚上身在一个男人帐中,被那些个丘八看见也无所谓了,毕竟袁姑娘以前也经常厮混在军营中,但若被别的姑娘家撞见了,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不好意思的。
孟安安头上挽着黑漆油光的发髻,蜜合sè的棉袄,玫瑰紫二sè金银线的坎肩儿,葱黄绫子棉裙:一sè儿半新不旧的,看去不见奢华,惟觉雅淡。她脸若银盆,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更具一抹妩媚。只是佳人显然是刚在寒夜中骑马奔驰过,可能在进帐前梳理过自己,但依旧可以见风尘仆仆的痕迹。
孟安安进了帐篷,并未先去烤火,而是径直来到盆边,细心地挤干了一条毛巾,轻柔地递到了龙辰左手边。
袁语嫣感觉对方自进来开始就没注意过自己,但自己这个大活人在这里,可能没看见么?而且自己现在穿的也是女装,不会被误认为兵士。那她是对自己的刻意无视?
龙辰接了毛巾,在自己脸上擦了擦,顿感神清气爽了许多,而且毛巾中还有着女子淡雅的幽香,颇令人回味。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从挤毛巾到递毛巾,再到龙辰将毛巾送回去,仿佛已经排练过很多次似的,一点也不生疏。袁语嫣都觉得这女子是不是龙辰的侍妾,但看这样子又不像,哪有将领打仗时还带着侍妾的。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孟安安在龙辰身边坐了下来,很是安静。
这种感觉,龙辰很是舒服,因为孟安安很聪明,她懂得进退,知道分寸,并且和李凝的关系也很好,甚至那句孟安安是龙辰的侧室的话还是李凝自己亲自说出来的。李凝也询问过龙辰何时将孟安安娶过门,毕竟人家女郎的心思已经是明摆着了。孟氏对龙辰的大力帮助也是由于孟安安的推动,毕竟她哥哥是当代孟氏少家主,既然人家姑娘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岂能再负了人家?
其实李凝自己心里也有些小心思,因为眼下龙辰就自己一个女人,连个妾侍都没纳一个,如今哪个有点地位的人身边没个一大票妾侍的?更别说龙辰如今在朝鲜那超然的地位了,就算弄个后宫出来也不为过。
若一直这样,外人岂不是会说自己善妒?况且李凝知道,龙辰虽然宠爱自己,但那也是自己做好一个妻子的本份上,自己是不会去干预龙辰的想法和决断的,哪怕他想纳侧室。而且如今自己已经替龙辰诞下了两子一女,大房地位可以说很是巩固了,也不会怕后来的其她女子夺了自己的位置。
再加上孟安安确实和自己关系不错,即使李凝知道孟安安绝非一个简单的女子,相反,她的聪明和心计绝对不逊于自己这个在朝鲜王宫中长大的翁主,但正因为大家都是聪明的女人,知道进退,故而以后在一起生活才会和和睦睦,若真弄了个善妒的傻女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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