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02
“阿玛,凭什么就让两白旗去打草谷,留咱们两红旗在这儿干瞪着眼看!”岳托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放肆,大汗不也领着两黄旗在我们后面压阵嘛,你瞎嚷嚷什么。”代善冷冷地回了岳托一句。
“还不就是你不敢在大汗面前争!没看见京畿之外这么多富裕的农庄么?为何我们两红旗就没份!有你这样当旗主的吗?”岳托干脆手指代善呵斥。
“混账!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反了天了你!”代善气急,就欲拔出佩刀。身旁两名固山额真赶忙劝抚,方才作罢。
“怎么了!你看看我两红旗将士,一路来苦仗累仗打了多少,可功劳分润了多少?你身为旗主,就是带着自己手下的勇士白白流血送死的吗?现在就连草谷都抢不到,哼!”岳托是丝毫不给自己父亲留面子。
“我不会当旗主?换你来啊!我告诉你,这两红旗只要你阿玛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将手伸进去!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代善也算是撂下狠话了。
岳托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自己气急败坏的老子。
当年代善因为自己小妾挑唆,差点自己砍了自己的儿子,最后可怜的小岳托逃到努尔哈赤那里去求庇护。努尔哈赤彻查了此事确实是代善小妾诬陷,治了代善的罪,代善也亲手杀了挑唆自己的小妾来祈求父汗息怒。
可即使这样,代善父子俩人的梁子却算是结下来。以后不管在哪里,父子俩个就像个仇人一般,说不了几句就开始动火气。两红旗的固山额真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父子俩开始掐架了,自己就上去劝劝,给他们点台阶下下就完了,其实他们也不可能真的窝里斗,这点数心里还是有的。
“贝勒爷,你看,那不是大汗的传令兵吗?”一名额真眼尖,看见了远处疾驰而来的传令兵。
“走,去问问啥事儿。”代善也怕和自己儿子呆在一起了,真怕自己再脑子发昏做了什么傻事儿。
“大汗有令,大贝勒代善速去金帐议事!不得有误。”传令传完令后,就调转马头,飞奔回去。
代善也不敢耽误,向自己的马儿狠狠地抽了一马鞭,前去金帐。
自己阿玛走了,岳托便收拢心神,开始巡查麾下兵马,岳托本身就是个极为优秀的将领,朝鲜之战中就可以看出,但龙有逆鳞,触者必犯。他的逆鳞就是自己的阿玛,那件事一直是横在他们父子之间的倒刺,每次面对自己的阿玛,岳托总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代善父子一直掌管两红旗一脉,为大金建立和大清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两人也都是难得的将才,不过在家务事方面却不能照搬行军打仗的一套了,父子关系十分紧张。就连在军国大事方面父子俩也不会一个鼻孔出气,而且经常观点相悖。
例如前些日子皇太极命八旗贝勒、大臣及外藩蒙古贝勒商议,大军所向,是先征明还是先攻蒙古察哈尔部,人言言殊,有的主张,距察哈尔太远,人马劳苦,“宜退兵”;有的建议,“大军已动,群力已合,宜以见集兵征明”。
皇太极认为,“征明之议为是”,遂统军向明境前进。
二十日,军抵喀喇沁的青城。代善与莽古尔泰于途中私议,认为此次进攻,危险性很大,遂于当夜来到汗幄,令诸贝勒、大臣停在外边,不许进入。他们见汗密议,力主退兵,代善、莽古尔泰说:我兵深入敌境,劳师袭远,若不获入明边,则粮匮马疲,何以为归计?纵得入边,而明人会各路兵环攻,则众寡不敌。且我等既入边口,倘明兵自后堵截,恐无归路。代善二人的主张,并非毫无道理。他们担心难进明境,众寡不敌,断了退路,国势就很危险了。
联系三年半的军事政治形势来看,这一担心是很有根据的。金国自天命十一年正月兵败于宁远以后,虽然打败了朝鲜,击败了蒙古扎鲁特部,但天聪元年五月进攻锦州,又受挫未下,曾经威震中外的八旗劲旅,竟变得“怯于攻城”,士气不振。而明国一获宁远大胜,再获“宁锦大捷”,却一变昔日争相奔溃的懦风。
在军队数量上,金兵只有五万,明军却数倍于此,力量对比也很悬殊。兼之,金兵是千里跋涉,粮草短缺,深入明地,人生路不熟,万一明军坚壁清野,凭城死守,援兵四面包围,截断退路,那时八旗军就会落个全军覆没的悲惨下场,大金国也就土崩瓦解了。但是,如果此次出征半途而废,那将在精神上给八旗官兵沉重打击,长明国威风,灭己军志气,后果也很难设想,倒不如冒险进取,打个大胜仗,彻底扭转军事上的被动局面。
皇太极碍于代善二人的反对,几乎放弃征明决策,后来由于岳托、济尔哈朗诸贝勒的坚决支持,以及八旗固山额真的赞同,才再次下决心进攻明国。代善二人遂从众议,统率部下,一同杀向明国。可见,在这场战役中代善和岳托的观点是彻底相反,不过满蒙联军入关以来势如破竹,兵锋达到大明京师,已经证明了岳托观点的正确。也因此,岳托在两红旗内的威望进一步提高,隐隐约约可以和代善比肩。而且代善父子不和,更给了皇太极重用岳托的机会,若真的岳托和代善父子同心,恐怕皇太极就开始考虑怎么打压代善一系了。
皇太极亲率左翼四旗以及蒙古骑兵压阵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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