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铁杵下了玄魔山,将乌金刀作为贺礼交还给洛阳陈老爷子便已知老爷子将要再出江湖。等他参加过路琨与蝶娘的婚事,再去寻找老爷子之时,老爷子已经赶赴大漠。铁杵舍不得乌金刀,更愿意凑热闹,便于老爷子之后也赶来大漠。
原本今日午时铁杵便已经赶到西大边万沙堡,不想却遇到了操守官憨儿,当下好一顿吃喝。酒兴正浓的时候憨儿才说出辜独也在大漠,就隐身在距沙柳镇百里外的绿洲内,铁杵当即丢弃酒碗,爬下万沙堡,一路寻来。
此时的铁杵足足喘息了小半晌,体力略有恢复,急忙弹跳起身,沿路再追赶嗜血狂蝠,再追辜独二人。
前面已经隐约可见人影翻飞,一个瞎子却拦住铁杵的去路,问:“天还没有黒透,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光着屁股在戈壁里乱跑?”
铁杵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不是瞎子吗?”
“老夫是瞎,可耳朵还听得见衣襟迎风的摆动声。你身上没有一片衣衫的摆动声,说明你什么都没有穿!”洛十七杖剑点地,嘲笑道:“江湖真是日新月异,现在的年轻人都愿意裸奔吗?”
铁杵咧着嘴笑了起来,因为他看中了瞎子身上的黑袍。
瞎子冷哼一声,“瞎子的袍子你拿不去!”脸上遍布杀气,道:“瞎子知道你不是在裸奔,而是身上的衣衫被那些嗜血狂蝠的钢爪撕扯了去,不怕告诉你,瞎子也是他们一伙的!”
“那就好!”铁杵一拳砸向瞎子的眼眶,道:“要不然老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抢你的袍子!”
“不客气!”瞎子杖剑刺出,刺向铁杵的左眼,道:“只要你有本事,尽管拿去!”
“嘭!”瞎子的眼眶被铁杵的拳头砸中。
杖剑停在铁杵眼前一寸,不能再刺进一分,因为它已经被铁杵抓在左手之中。
“你……你有金钟罩?”瞎子的头脑受到剧烈碰撞,其内已然受损,整个人身躯倾斜,单腿跳了数下,歪身跌倒在地。
铁杵将杖剑插在地上,跑上前去,大手一张,三五下脱掉他的黑袍子,套在自己身上,而后握着他的杖剑向人影翻飞的路前赶去。
白牡丹坐在皇甫浩生的毡帐内,身前矮桌上放着一张古琴,但见她手指飞快拨动,“丁丁”的琴声远扬,飘入大漠深处。
皇甫浩生闭目静坐在虎皮上,道:“你心有烦忧,以至琴声不畅!”
“啪……”的一声,一根琴弦断裂,琴声噶然而止。
白牡丹双手按于琴面,疑声自言:“难道一整队嗜血狂蝠都杀不了他们?”
辜独与固伦公主绝不是一整队嗜血狂蝠之敌!
自固伦连带辜独一同被钢爪拉回,其余数十只钢爪纷纷自二人上方掠过,尽皆落空。若非如此,二人早已被数十只钢爪撕成一堆碎肉,阴差阳错,却是锁住固伦的四只钢爪救下了二人的性命。
辜独侥幸避过众爪一击,当即滚身站起,双手抓住固伦脚后的四根细铁链,奋力回拉。固伦趁机以软剑斩断脚下铁链,强忍剧痛,一一掰开锁住双脚的钢爪,再又踉跄起身。
数十只嗜血狂蝠漫天飞舞,收缩钢爪准备再一次攻击。被辜独回拉的四只狂蝠展露出三寸长的獠牙,借力扑下,同时将套在另一只手上的钢爪射出。
固伦公主双脚负伤,行动不便,眼见两只钢爪向她射来却根本无力躲避。好在辜独丢弃手中铁链,飞身将她扑倒在地,就势旁滚,这才险险避开。
漫天飞舞的数十只狂蝠均已提回钢爪,旋转着铁链将钢爪丢出。钢爪落空的四只狂蝠也已扑落,自钢爪的缝隙间飞身窜至,獠牙下咬。
一声憨问:“少爷?”憨儿举着那根一百六十八斤重的巨大狼牙棒,踏着黑夜奔来,“是不是少爷?”
固伦痛声疾呼:“傻子?还不快来帮忙?”“你才是傻子!”憨儿回复着,巨大的狼牙棒脱手飞出。
辜独向着扑至的四只狂蝠各自击出一掌,四蝠生生受下,竟然无恙。但就在他们张开丑陋的蝙蝠大嘴,准备以獠牙撕咬的时候,横里突然飞来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似穿糖葫芦一般,将他们顶在狼牙棒前,撞出三丈多远。
憨儿大步赶来,双手胡乱抓扯,将数十只射下的钢爪尽数抓在手中;既而双手握拳,双臂下沉,大吼一声“嚯……”,竟然将漫天飞舞的嗜血狂蝠全数拉落。
套着件又瘦又小黑袍子的铁杵也赶了过来,见状“嘿嘿”一笑,道:“这傻小子可真厉害!”随手将自瞎子身上抢来的杖剑丢给辜独,大步跑去帮助憨儿。
辜独护住固伦,挥出杖剑,所使竟然是龙门派的“金壁天仓剑法”,当即便有两只落地的狂蝠喉前暴血。靠近辜独的数只狂蝠立即以蝠翼护住全身,蹬地弹出,以人为枪,露出獠牙,向辜独撞来。辜独剑法再变,以洛十七的“双盲十七剑”相对,四剑过后,四只狂蝠左眼中剑,落地毙命。
铁杵见憨儿手中没有武器,况且还抓着数十只钢爪,飞身奔来相救。不想憨儿的脚掌竟然也是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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