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痛疼的过程令张魁感到诡异而飘渺。
剧疼实际上是作用与胸口与后背的天罡地煞阵的位置,但这两处部位都是连接头颅和四肢的干道,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脸上表情的变化与手脚末端的微微颤抖都会引起这两个位置的剧痛。
又过剧痛经历的人都有这种经验,当痛苦达到一个高峰之后,身体就会麻木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痛苦的感觉仿佛远离的身体一样,可是不久之后,当疼痛的下一波**来临时,就会感觉更加痛苦。
当然,这是在一般情况下。但若是有人不停地在伤口上搅动的话,怕是没有人会感到那阵可贵的麻木。
张魁现在正是如此,疼痛仿佛一波一波的潮汐一样冲击着他的神经,有时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痛苦的扭曲着,仿佛那个人不是自己,可是下一波的剧痛又把他的意识带回到身体里,感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认识的与不认识的人在房间里出出进进,张魁发誓如果自己能发出任何一个有意义的声音,都会要求这些人把自己杀死,免得受这份罪。
自己当真是落入了痛苦的深渊了。
无休止的痛苦——
愈加剧烈的痛苦——
无底的痛苦——
昏迷是一种奢望,想像过去的生活,有过压迫有过反抗,仿佛都是身处鸟语花香的天堂一样…
咦,那个白胡子老头怎么去而复返了?他的脸上似乎有某种不可磨灭的决心。
张魁看着程泽荫搭着自己的手,一道泉水似的清流顺着手臂向上传送,却在胸腔的位置戛然而止,被天罡地煞阵的强大能量所阻挡,那清流妄图继续侵入,却被体内的能量狠狠的反击,飞箭一般顺原路弹出体外。
程泽荫的身体弹丸一样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大口吐血,紧跟着狂沙进来了,朱小梅和黄飞他们也跟着进来了…
张魁没有内视的能力,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当那股清流被天罡地煞阵的力量弹出身体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再次受到极大的伤害,痛疼本局限在天罡地煞阵的位置,现在连右手也产生了剧痛。
“痛死我了…”张魁这次终于闭眼,却没像往常那样被再次痛醒过来。
灵魂飘飘渺渺的离开了身体,正要顺风飘荡,却听哗啦声响,一道黑se锁链横空出世,将张魁的灵魂绑得严严实实,虚空中有人喊道:“张魁莫跑,顺我来!”
那声音凄惨无比但又似有无穷的魔力,直将张魁的魂魄牵走。
不想此时从张魁体内生出一股巨力,将张魁的魂魄扯住,令那黑se锁链的主人拉扯不动。那人怒道:“大胆的张魁,死后居然还不安份,要搅闹地府公务么?”
确有声音冷笑道:“好你个牛头马面,在本大仙面前还敢妄言?!”说罢仙气氤氲,与张魁身体的额头出生出一个巴掌大的小人,仔细观看,与伯嵇长得一般无二。
“咦?”被称作牛头马面那人倒奇了,定睛一看,不由得低呼一声,收回黑se锁链,绝空而走。
伯嵇呼呼冷笑,看着张魁懵懂的魂魄,却有不由的叹了口气:“哎…少不得又要聚拢灵气。”一指张魁的魂魄,喝道:“还不归位!”
嗖的一下,魂魄归位,张魁的身体在床上弓起腰来猛的弹了一下,惊得众人纷纷瞩目,担心张魁就此死去,哪曾知,张魁才刚刚死过一回了。
张魁魂魄刚刚附体,便觉一阵剧痛袭来,但令他奇怪的是,这疼痛虽然剧烈无比,但是与他却距离极远,自己若不去理会,就仿佛可以忽略掉一般,但所有的感觉又是真真切切,毫无花假。
张魁此时并不知晓,他因死过一回,冥冥之中对万物的感受都有了另类的变化,正这如同再世为人,或者浪子回头一般,只是张魁身上所发生的更为彻底。
又听脑海中悠悠的响起一个声音,道是: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无,唯见于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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