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朔有些犯了难。
公孙换了一身儿贵公子的装束,头发也束成男子的发髻,背负着双手,在那些蜀军虎视眈眈的弓箭威胁下,左顾右盼,好似来游玩儿一样。她所以前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兵不血刃的解决掉宇文朔,若兵不血刃,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说降!
天后本不同意公孙前来冒险,无奈公孙却说现在最金贵的便是世间,早一时解决宇文朔,便能早一时解决蜀州、解决蜀王。鼎定江山。
等了许久。辕门内终于有人走了出来。请公孙入内。待公孙进入辕门军营之后,却是发现蜀军虽士气低落,却依旧一丝不苟的手势营帐,整理装备,细微之处见真章,公孙在心中立马抛弃了原本对宇文朔的一些成见,开始正视这个粗鲁是出了名的家伙。
进了中军主帐,映入公孙眼帘的就是宇文朔懒懒散散的躺靠在羊皮毯子上抠脚丫子。那种味儿……还真是难闻的很!尤其是这厮还恬不知耻的笑着,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恶心。
“都说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公孙?公孙是吧?”,宇文朔拍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来了句:“你要是能告诉我一件事儿,我就不杀你,不然的话,你的话,一句也别说。我马上就杀了你!”
公孙笑了笑,拱手致礼。道:“宇文将军请问!”
宇文朔坐起身,道:“素问你的父亲名叫公孙仪,也就是说,你与我一样,其实都是复姓,那你为什么要叫公孙,而不是公孙婊/子啊、贱/货啊!”
公孙眼睛一眯,缓缓地说道:“那宇文将军为什么要叫朔?为什么不叫宇文蠢货啊!笨蛋啊!王八啊什么的呢?”
“哈哈哈哈……!”
宇文朔同样也不恼怒哈哈大笑,接着,道:“阁下言辞犀利,我说不过你,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清楚,这没什么可说的,我深受蜀王大恩,无论他怎样待我,他都是我最感激的人,我绝对不会背叛他!再者说……龙玉都战死了,老子也不能弱他半分!”
“有句话叫做,唯仁者宜在高位,看来,宇文将军……不是位仁者!”,公孙侃侃而谈道:“天后大军百万,距离将军不过十里远,只待一声令下……尸山血海一片!宇文将军,你知不知道你的选择,会让跟随你的数万兵马全部被屠戮殆尽吗?你为了你所谓的忠义,便丢了仁义……真的好么?”
宇文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不是不明白,敌众我寡,地形又不是一片坦途,适合骑兵冲锋陷阵,再加上他也是退无可退,再退,那就是蜀州腹地,他前来增援的意义也就消失了。天后有百万大军那是吹牛,但八十万肯定是有的,一旦狠了心的攻杀过来……他麾下的人马,一个也跑不掉啊!
想了很久,宇文朔忽然笑着问道:“听说你公孙是天下有名的智者,也是辅佐天后走到今天的人,我现在问你,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既想报答蜀王的知遇之恩,又想让麾下的士卒能够活命,忠义与仁义兼得,你会怎么做?”
公孙愕然,思虑一番,慢吞吞的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提出条件,在阵前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勇武之人,与敌方大将单挑,直至战死为止,如此,既不负人所托,又能让士卒们活命下去,不要再白白的流血牺牲……我想,这是唯一的办法!”
“好!那我就试一试!多谢啦!之前的言语冒犯,实属无意!”
宇文泰哈哈笑着,站了起身,穿上靴子,在公孙的极度愕然中,认真的打扮了下自己,慨然走出中军大帐,背影豪迈异常。
“真将军也!”
公孙愣在原地良久,幽幽的叹了口气,接着,也跟着出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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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蜀中五虎将宇文朔!谁敢与我一战!”
“吾乃蜀中五虎将宇文朔!谁敢与我一战!”
“吾乃蜀中五虎将宇文朔!谁敢与我一战!”
带着骄傲,连续三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宇文朔单手擎刀,打马迈入战场,一双虎目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敌军。
“这就是你商量的结果?”,天后撇头瞧着公孙,倒不是在责怪,相反还有些高兴:“让他单独一人出来迎战?”
公孙点了点头,叹道:“此人外表粗豪,行为鲁莽,不过……确实是让很多人看错了他!人常说,生死之间见真人,果真如此啊!蜀王对他那么不好,他居然还怀抱着一片赤诚之心,尤为难得的是,很爱惜他手下的士卒,更能看清时事。可惜了!”
天后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北宫良玉。道:“速斩宇文朔!兵出汉中!”
“喏!”
北宫良玉双拳一抱,亲自出马。
“来将通名!某家刀下不斩无名鼠辈!哈哈哈!”,宇文朔放肆的狂笑。
北宫良玉也在笑,大声道:“格老子的!你莫不是有眼无珠!老子北宫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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