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南宫或解除他痛苦的方法很简单,他只是飞出一脚,踢在孙苦白的一个穴位上。
孙苦白一声闷哼,身子如一条被抽去筋骨的蛇一般,疲软于地。
短时间内,他是开不了口了。
南宫或有足够的耐心来等。
一盏茶过去之后,南宫或在孙苦白的身边蹲了下来,温柔地道:“现在,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孙苦白低弱地道:“我……我是受……受死殿之托……”
南宫或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他坚信这是假话,但他不会点破的,只是面无表情地道:“继续说吧。”
孙苦白惨然道:“死……死殿让我……见……见了你之后,便设法……带你去……去一个地方……”
南宫或接口道:“去他们死殿吗?你以为我会信吗?”
孙苦白哑声道:“我……本以为……以为你报仇心切,会信……信的,所以便接下了这桩交……交易,只要将你带到他们……他们指定的地点,我的事便……便算完成了。”
南宫或沉声道:“而事实上,那儿根本不是死殿,只不过是死殿用来伏击我的地方?”
孙苦白惨然苦笑道:“没想到竟……竟瞒不过你。”
南宫或温柔地抚着他的肩道:“那么,真正的死殿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
南宫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低喝道:“你又何必再自讨苦吃呢?我敢保证,这一次的滋味,远比上一次更不好受!你一样坚持不住的。”
其实,南宫或这句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虽然,看起来似乎在这货栈里只有他与孙苦白两个人,但南宫或相信事实上绝对不是如此,一定有人在密切地注视着他们。
而南宫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他要让对方以为他真的已经上当了!
孙苦白低声道:“你……你莫吓……吓唬我,我真的不……不知道了。”
南宫或冷哼一声:“贱骨头!”
他的手又倏然扬起,出手如电!
孙苦白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如炼狱般的煎熬!
到后来,他已痛得大小便失禁了!
南宫或悠悠地道:“这么一折腾,你该记起来了吧?”
孙苦白以嘶哑的声音应道:“想……想起……来了……饶了我……饶……饶……饶……”
南宫或叹了一口气,伸手在孙苦白身上拍了两下。
这一次,南宫或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时间,立即开口问道:“真正的死殿在何处?我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次要藏着掖着,我出手之后,便不可能再解脱你了。”
孙苦白本就如苦瓜般的老脸,这一下子更为苍老了,一张脸上已呈绿色!
他喘息道:“不敢,不……敢……”
说话间,他艰难地举起手,慢慢地深入怀中,掏了半天,掏出一张纸,上边密密麻麻地画了一些细线。
他颤抖着把它递给南宫或。
南宫或不由暗暗冷笑,他知道这张纸上画的是去死殿的路线,而且是正确的。也正因为如此,这又是“金面人”露出的马脚,如果死殿真的要让孙苦白把南宫或骗至伏击圈中,那么他们不可能会在这么一张纸上画出线路来。
看来,“金面人”这一次是漏洞百出了。
南宫或故作惊喜地接过那张纸,道:“莫非,这上面画的线路,便是去死殿的线路?”
孙苦白吃力地点了点头。
南宫或神色一变,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孙苦白颤声道:“我……所说句句……句句属实……”
南宫或道:“但我偏不信,因为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我想再在你身上使点手段!”
孙苦白神色大变,他惶然道:“南宫大爷……你再怎么逼……我……我也是……如此说了,说不定……你……你逼得太急了……我承受不住,反而……反而说了假话来……搪塞你……”
他的眼神告诉南宫或,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南宫或这才满意地收起那张纸,道:“我说过,没有几个人能挨得了我的折腾的,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要多受这么多苦呢?”
孙苦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伏在地上,一个劲地喘气,声音响得像在拉扯风箱。
南宫或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那一身屎尿更是让南宫或皱眉。
南宫或四下望了望,看到屋子角落中有一盆清水,他便端了进来,“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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