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起来,溅了南宫或一头一脸!
南宫或疯狂地挥剑。
那人的剑早已被绞得脱手而飞,而后,握剑之手也只剩下半截了。
当他全身已完全被鲜血浸透时,南宫或才住了手!
那人没有死,南宫或根本不可能会给他死的机会,他的剑已将对方的两只手都削断了,而且还用剑将他的牙齿全都搅落了。
现在,那人连自杀都做不到了。
南宫或便不再管他,急忙扶起阿羚!
阿羚双目紧紧地闭着,后背的血还在“潺潺”地流。
南宫或急忙出指如电,迅速点了她后背的几处穴道,喷涌的鲜血这才慢慢止住了。
南宫或试了试阿羚的鼻息,已是极为微弱,有如游丝一般。
南宫或忙将双掌抵于阿羚的后背,将体内的真力缓缓注入。
这时,假扮解百木的人竟然弓着腰,低着头,歪歪斜斜地向南宫或撞来!
南宫或看也不看,反身疾然踢出一脚!
那人的身躯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起来,远远地在三四丈之外砰然落地!
这一摔,他竟还没有摔死,挣扎着爬起来后,便想逃走。
一颗盘珠般大小的石子飞射而来,正中他的“环跳穴”,他立即一下子仆身倒地。
这一次,无论他如何挣扎,是再也无法起身了,只能如泥鳅般在地上翻滚着。
南宫或不再理会他,继续一心一意地将功力催进阿羚的体内。
终于,阿羚的喉头一阵轻微的响声之后,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南宫或不由大喜,轻唤了一声:“阿羚?”
阿羚自是无法回答他的。
南宫或的真力催动更猛,将阿羚的内脏全都护住。
片刻之后,阿羚轻咳一声,吐出了一口淤血。
南宫或又轻轻地叫了一声:“阿羚。”
阿羚竟应了一声:“南宫……大哥……”
不知为何,南宫或眼中已泛出泪花。
他轻轻地拥着阿羚,道:“阿羚,你,你不会有事吧?”
阿羚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把我身……身上的剑……拔……拔下来……”
南宫或根本不敢动手拔剑,因为这么一拔,极可能引得鲜血再次喷涌而出,那时,阿羚便更危险了。
但这把短剑又不可能长久地保留在阿羚的体内,剑乃冰寒之物,时间久了,势必会影响血液精气的运行!
这样的选择,对南宫或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阿羚轻声地催促道:“快拔……南宫大哥……只要在……拔剑的同时点……点住‘上院’、‘通谷’、‘承满’三穴……便……便没有事了。”
眼看着她气息越来越微弱,南宫或一咬牙,左手握着剑柄,用力向后一拉,同时,右手以惊人之速疾然点了阿羚的“上院”、“通谷”、“承满”三大穴道。
阿羚的身子一颤。
南宫或的呼吸声都不由停止了,他紧张地看着阿羚,一颗心提得高高的。
阿羚竟无异常之状。
南宫或不由欣喜若狂。
但他的笑容很快凝住了,因为他看到阿羚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巨大的震惊,使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那么愣愣地看着阿羚。
阿羚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辛酸的笑容,她以轻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南宫大……大哥,愿……原谅我骗……骗了你,我不想……不想连累你……”
说到这儿,她的口中又喷出一大口鲜血!
南宫或明白了,阿羚说让他点的三大穴道,根本就没有用,她只不过要让南宫或放心地拔出短剑来,短剑一拔,她便决无生还的可能了,而这正是她所要达到的目的。
为了不连累南宫或,她甚至不惜早一些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南宫或被惊呆了,他喃喃地道:“你真傻,你真傻……”
阿羚喘息声突然急促起来,而伴随着她的每一声喘息,都有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口中溢出,鲜血己浸透了她的衣衫和她身下的土地。
南宫或急忙又将真力注入阿羚的体内,企图挽留住阿羚。
阿羚轻轻地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道:“没有……用了,不要再……再将时……时间花在……在我身上了,已近……子时了。”
南宫或的眼中,已有大滴大滴的泪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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