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刀又切进了一些,因为不能动弹,阿羚只能硬挨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已充满了极度的痛苦之色!
没等第三声喊出来,南宫或便叫道:“慢!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在我卸下一臂之后,你要放过她,至于你杀不杀我,随你便!”
“黑无常”得意地笑了道:“果然是个多情的种子!好,我答应你!”
南宫或被卸下一臂,武功定是大打折扣,那时即使不出手,只要一味地缠着他,就是流血也能要了他的命。至于那位小姑娘,杀不杀并不重要,因为他已看出小姑娘根本不会武功!
“呛啷”的一声,“后羿剑”已出鞘!
剑刃幽幽如梦,南宫或的左臂根处已感到一阵阵的麻痒,似乎它已察觉了即将要面临的灾难。
阿羚眼中立刻有热泪涌出!
如果她能动,她会立刻向“黑无常”的刀撞去,如果她能开口,她会赶紧阻止南宫或这一选择。
可是,她既不能说,更不能动。
唯有热泪,表达着她所要表达的一切:感动、埋怨、自责、真爱!
看着阿羚脸上的晶莹泪水,南宫或感到心中有一股热浪在涌。
他对阿羚柔声道:“你已救了我两次,我现在只救你一次,还没有扯平呢!对不对?其实,你说以后就跟着我了,那我就是你的大哥,我们犹如一家人一样,一家人就应该相互帮助的,所以我应该这样做,对不对?”
阿羚脸上的泪流得更快了。
“黑无常”道:“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
南宫或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咬牙,挥剑向自己左臂砍去!
阿羚悲哀地闭上了双眼。
却听得“当”的一声响,然后是“黑无常”的一声暴喝:“什么人!”
阿羚惊讶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见南宫或吃惊地站在那儿,他的脚边有一根拂尘。
南宫或的左臂还在,只是被划了一道伤而已。
在南宫或的身侧,已多了一个人,那人道姑打扮,想必就是她的拂尘击偏了南宫或的剑,方保住他的左臂。
只是,不知为何,道姑的脸上,竟戴着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似是以银打制而成,做工极为精细,闪着银色的光芒,炫人之目。
唯有一双眼睛是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极为秀美,只是其中似乎有忧伤隐于其内。
“黑无常”嘶声道:“小子,你朋友救了你一臂,那么这个丫头还是得死!”
“慢!”是那道姑发出的声音,但声音极为怪异,竟不似人声,阿羚不由起了鸡皮疙瘩。
只听得这古怪刺耳的声音道:“我并不是他的朋友,我只是看不惯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便如此自贱而已。”
南宫或听她如此说自己,不由有些气恼,于是道:“朋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莫再趟这浑水为好!”
那银面道姑却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话,而是转身对“黑无常”道:“我想与你谈一笔交易,不知你乐不乐意?”
“黑无常”道:“那就要看有没有利可图了,亏本的生意,我是不做的。”
银面道姑道:“决不会让你吃亏,我知道你无非是想要‘灭绝剑谱’,而知情人都知道当年的‘仇天殿’殿主留下的‘灭绝剑谱’共分为八部分,而现在他这儿最多也只有一部分而已,你即使是设法杀了他,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得到八部分剑谱中的一部分。”
“能得到一部分,总比什么都得不到要强些。”
“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放了这个丫头,你便可以得到两部分的‘灭绝剑谱’,你会作如何考虑?”
“空口无凭,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银面道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未等“黑无常”回答,她便道:“我是银面人!”
此言一出,“黑无常”与南宫或全都大吃一惊。
南宫或曾听“残红裴莺”在信笺上说:“十五日之后,‘残红裴莺’将不存在了,‘银面人’也不存在了。”言下之意,明显是说她自己便是银面人。但眼前这人却说她是银面人,这如何不让南宫或吃惊?
银面道站与“残红裴莺”之中,必有一个人在说谎,可两个人对南宫或都没有什么恶意,南宫或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有点破,是因为他感到道姑是在设法救阿羚,自己多嘴多舌,可能反而会坏了大事,所以才缄口不语。
而“黑无常”也已听说过“银面人”曾出手杀了柳如风,而柳如风又是“沧河八卫”中武功最高的,那么她的武功一定是深不可测了,如此一来,自己若是应付得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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