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棍拄在地上,像一头在寻找对象的狂怒公牛!
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皮开肉绽了!
原来,这是南宫或一脚踢飞圆木所造成的战果,南官或没想到他被这么一撞,竟然还能站着,不由有些吃惊。
他这才松开揽着阿羚腰肢的那只手,阿羚却还是那么倚着他,像一只依顺的小乌!
南宫或道:“怕不怕?”
阿羚道:“不怕,因为我是‘天剑’的孙女!‘天剑’的孙女心中,不应该有‘怕’字,何况,又有你这把新剑在我身边!”
巨汉已闻声向这边霍然转身,恶狠狠地看着南宫或,似乎要把南宫或生吞活剥了才善罢甘休。
南宫或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有点同情这个蛮夫,他知道对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却不知为何要让这样一个无用的人来杀自己?
巨汉如猛兽般狂吼一声,向南宫或直扑而来,他那双巨大的脚踩得地上的土木“咔嚓”乱响!
南宫或一动不动。
阿羚向后退了两步,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南宫或杀敌的障碍,尽管她很乐意与南宫或并肩而立。
奔跑过来的巨汉像一头奔跑过来的大象,把地面踩得“咯咯”直响。
在离南宫或还有二丈远的时候,南宫或主动迎上去了。
本来,即使是站着不动,他一样能胜了这个蛮牛一般的巨汉,但他怕误伤了阿羚,所以才向前迎了上来。
手臂一般的粗铜棍劈头盖脸地扫来,声势倒也颇为骇人!
但在南宫或这样的人物眼中,此铜棍与烧火棍没有什么区别。
就在铜棍即将扫中他的身子那一瞬间,他的身躯已如失去了分量一般飘了起来,他所飘掠的角度极为巧妙,巨汉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晃,南宫或已如鬼魅般站在他的眼前!
巨汉被吓了一跳,想退,已经来不及了,想用铜棍去封,铜棍却已招式用老,一时回转不过来。
南宫或的剑已在这时如恶魔般向他袭来!
他的剑很干脆直接,没有任何繁琐的变化,简单到连巨汉都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自己一定要死,也应死在华丽一点、多变一点的剑招之下。
而南宫或却似乎已将他当作一块没有思想的劈柴,便那么直接一剑扎来!
要命的是,就这样直接而简单的一剑,他却发觉自己无论如此也避不开了,无论如何,似乎这把剑的最终去向只有一个地方,那便是自己的心脏!
这叫他如何不魂飞魄散?!
因为太吃惊太害怕了,反倒把他逼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
只见他突然不要命似的大大地向前跨进了一步!
南宫或的剑便如此这般比他所预期的时间要早出一些扎进了他的胸腔!
这算什么方法?这算什么招式?
也许,它是很古怪很愚的一招,但这样一来,南宫或的计划便已作了一点小小的变动,被动的变动——南宫或本以为可以一剑便了断了这个壮汉的,他对此有足够的信心,无论这个壮汉如何闪避,如何封挡。
但惟一没有料到的是对方竟会踏进一步!
庞大的身躯吞没了南宫或的“后羿剑”,但剑所运行的路线却不是致命的路线!
在听到长剑饮血的声音之时,南宫或竟已被巨汉一把抱住!
被巨汉这样的人抱住,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何况,是在他已深受重创后的全力施为?在那一抱之中,他已将他所有的力量都凝于手臂,一心要将南宫或勒个灵魂出窍。
这已根本算不上什么招式了,与山林野夫的斗殴没有什么区别。
但它的作用却是可观的,南宫或在这一抱之下,立觉气血上涌,胸口如被千斤巨石压着,格外沉闷。
甚至,他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关节一阵阵的爆响,似乎转眼即断!
南宫或不敢怠慢,他闷着一口气,右手一绞,已进入巨汉胸腔的剑在里边又作了一番旋回鼓捣。
似乎隐隐有爆爆之声,像是木勺搅动木桶里边水的声音。
壮汉身子一抽搐,“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弥天飞扬成纷洒之血雾!
南宫或的剑也被喷的赤血淋漓。
然后,壮汉便倒下了。
但他的手并没有松开,仍是紧紧地抱着南宫或的腰,形成了一个箍,便那么套着南宫或,将南宫或带得一同倒下!
南宫或大惊,左拳疾然向壮汉挥去一拳,拳风呼啸。
但壮汉己不会闪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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