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蔽了日,挟起一股阴冷的风,无情地向“白无常”的胸口扎去!
“白无常”的身形晃动了七次,每一次他都变幻着不同的身法,可这改变不了长剑穿胸的命运,就像改变不了时间虽然流逝,但誓言如“天荒地老”这样!
南宫或的剑成功地扎入“白无常”的胸膛之中!
但这并未使“白无常”立即死去!因为“白无常”的腰在那一瞬间以奇异的方式向一侧滑了那么一寸!
一寸的距离很短,但这样的距离足以让他不会立即死去,因为南宫或的剑与他的心脏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
便是借着这么一丝残存之气,他完成了这一生中最后的一个动作:双手抓着铁链子,集中了他全身所有还未散去的力量,以惊人之速,用力一拉一抖!
又是与前面一模一样的招式!
但这一次的效果,却比上次明显多了,因为南宫或一剑穿出之后,本以为“白无常”是必死无疑,根本没有防备到他还能设法为自己留下一口气,并作了最后一次攻击!更何况,南宫或本来就已受了伤!
“白无常”在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不用南宫或动毛,便已轰然倒下了,因为他的身子这么一拧,南宫或的剑在他的胸腔内一偏,立即将他的心脏刺了一个大洞!
而南宫或被最后那么一圈未来得及解下的铁链一缠之下,不由又是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一次,他的脸色都已苍白了,只觉气血上涌,头不由一晕!
群蛇喷出来的毒气,被他吸入之后,在这样全力拼杀之下,开始发作了,而“白无常”给他造成的伤,更加快了这种毒性的蔓延!
南宫或强自提运真力,却发觉真力运行已有些不畅,而他的手脚却也开始变得有些麻木了。
他踉跄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竟然站立不稳。一下子扑身于地!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了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绝望之情:“完了,又一个狙杀者来了。”
他努力地想将身子抬起,却已力不从心,一种更为严重的晕眩感向他袭来,他只觉得头脑中似乎“嗡”的一声响,便成了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
当他醒来时,所看到的只有一团漆黑。
是自己已经死了正处于地狱中,还是在黑夜里?
他不知道,用手拧了拧自己的胳膊,很疼,看来并没有死。
没有死,那么自己现在在何处呢?还是躺在那个荒野之中吗?
他用手摸了摸身下,一阵“丝丝丝丝”的响,凭感觉,他知道这是稻草,而不是枯草。
那么,自己便不是在野外了!
他想起了那阵脚步声,不由暗道:“定是我已被人抓住了,然后便给投入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了。”
如此一想,他急忙坐了起来,拭着运了一下功力,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他发觉自己已是功力大减!
他先是惊疑已被人废了武功,接着一想,又不对,因为他的武功并未全部消失,只是减弱了而已。
但就是这种变化,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当然,他所在乎的不是武功本身,而是想到了长孙无影的托付,如果自己的武功大大削弱,那么又如何能将“灭绝剑谱”悉数从别人的手心夺回,然后毁去?
他不知道是什么人囚禁了自己,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囚禁自己,而不是杀了。
于是,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感到手脚发软,不由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啷”一声响,让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剑在响!
一道亮光闪过他的头脑,他忽然发觉可能他并不是被人囚禁,否则,对方一定会收了他的剑!
他的那颗本是高悬着的心不由略略安定下来!
便在此时,他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似乎很急促。
然后,“吱呀”一声响,便见一道微弱的光射了进来,一扇门已被人推开了,进来一个人影,那人影很小巧。
只听得那人影惊喜地呼道:“南宫大哥,你醒了吗?”
是阿羚的声音!那个走路像羚羊一样的小姑娘!
南宫或不由既惊又喜,忙道:“是阿羚吗?”
“是我!”声音应得很快。
然后,便有一个少女的幽香气息向他扑来,阿羚己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柔软。也很滑柔,南宫或想抽回来,却又没有抽。
只听得阿羚惊喜地道:“南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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