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再度举起,执棍之人便已惊愕欲绝地发现南宫或已站在他的棍端上!
惊恐之中,他不知自己是该向后抽棍好,还是将铁棍抡起来好,这种犹豫,对他来说是一种致命的犹豫,便在这一瞬间,南宫或的身躯已疾然沿棍下滑,他的“后羿剑”便从那人的胸中直插而入!
使双斧的人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因为无论如何,南宫或的剑一定会在那人的位内作短暂的停留,于是,他便已贴地滚进,双斧随着身体的滚进而翻飞起波光似的寒光。
遗憾的是,他又扑了个空,他的双斧狠狠地砍进了一双腿当中,他甚至听到了斧刃与骨头相撞击所发出的“咔嚓”之声,他已断定南宫或的双腿已废了,接下来的事应该是南宫或的双腿支持不住他的身体,于是便要倒下。
是倒下了,不过倒下的不是南宫或,而是他自己,他的双腿还是好好地存在着,但这并不等于他一定能站得稳,他的颈部已有了一道红色的印口,然后,红印又成了红色的“项圈”,最后,便什么也不是了,汹涌而出的血破坏了这种抽象的项圈。
他倒下时,才明白自己所砍中的腿只不过是使玄铁棍的同伴之腿而已,可怜他已死了,还得接受别人如此凶残的一击。
狙击手只剩下一人了。
那是一个枯瘦的中年汉子,他的颧骨特别的高,眼睛却小,眉毛也淡,嘴唇也很薄,头发稀稀疏疏,又黄得不行,像冬天里的草丛一样,让人一看便会觉得他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现在,他真的成了一个悲剧性人物,他的脸已由苍白变为淡绿色,一双眼睛因为过度的恐惧,倒也睁得有点大了。
他绝望地站在那儿,手中的软鞭会在地上,那模样,哪有一点江湖中人的英武之气,纯粹像是一个穷苦的牧羊人。
他知道战是无可再战了,他根本不是南宫或的对手。
那么,他为何不逃走?在南宫或还没有杀了他最后一个同伴的时候逃走?
南宫或冷冷地道:“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动手了结自己?”
那人猛地一震,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休想让我……屈服……鹿死谁手尚……尚未可知!”
这本是一句颇具豪气的话,但在他口中说出来,便是严重的气质不足了,哪里有一丝豪壮之气?
南宫或不再说话,他根本就不屑同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话,便那么直接向前走去,似乎他的面前根本就无人存在。
那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他干嚎道:“你……休得猖狂,我……我这便出手了。”
南宫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讽刺的微笑。
那人心中残存的那么一点傲气终于被南宫或这种行为激活了,他厉吼一声,向前抢出一步,挥鞭卷来。
南宫或轻轻地道了一声:“很好!”他的身子便已轻飘飘地侧移一尺,软鞭与他擦肩而过,那人又是一声厉吼,脚步一错,软鞭顺势一翻,动作倒也干脆利落!
他的软鞭似乎已击中南宫或了,因为他的手臂已顺利地划出了一圈,如果从软鞭的运动轨迹来看,南宫或的身子应该是已被击中了。
但却没有听到软鞭及身时的声音。
当他发现自己的手中所握的只不过是一根没有鞭梢的软鞭时,他同时也已看到了一团幽寒的剑光在他胸前闪过!
胸口一痛,他便嚎叫着捂胸倒下!
面对横竖于地上的七八具尸体,南宫或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因为他还没有找到那位吹笛子的人!
他的“后羿剑”没有入鞘,便那么倒提着,向那间草棚走去。
草棚有一扇用细树枝编成的门,在南宫或离那草棚尚有二丈远的时候,那扇门打开了。
里边走出了一个人——如果他不是鬼的话。
那人身着一袭雪白的长衫,脚上所穿的鞋子竟也是素白之色。
这并不是最奇异的,奇异的是他的脸部。
他的脸似乎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既不很美,也不丑,鼻、唇、眼的形状都是与常人一样。
但,他的脸色太白了,如果是活人的话,就绝对不会有如此苍白的脸色,他的脸几乎已可透视而过,更可怕的是他的脸上没有表惰,没有喜,没有怒,没有哀,没有乐!
他的身子很修长,而且他又戴了一顶高高的几乎有半尺长的白色帽子,这便更加显得他的个子之高了,那顶帽子上,垂着一根长长的飘舞着的素白之带子!
这一身打扮,活生生是一身守丧之服饰!
如果是在黑夜,无论是谁,都会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即使是在白天,他也已给人一种阴森可怕之感,如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