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石那样“粘”在了那杆长枪上,而他的人便借这一搭之力,换了一个角度!
狙杀者大怒,肘腕一抖,手中之枪便已变幻了数次线路。
但南宫或的剑还是紧紧地搭在那根长枪上,他的身子则如同毫无分量一般,借着狙杀者抖动长枪的力量,在空中做着几种穿梭飘掠!
他的所有重量,已借那柄“后羿剑”巧妙地传递到长枪之上,所以,这位狙杀者实际上等于长枪上带了一个人,然后将人连同那杆枪一道舞了起来!
这当然需要很大的精力,所以很快,这名凶悍的狙杀者便已是气喘吁吁了。
其实,南宫或这样做也是极为危险的动作,只要他的力道稍稍扣得不好,他的身形无法随枪而动,那么这杆枪将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扎出一个血洞来!
他几乎是在玩火,只不过他这个玩火者玩得很好,不但没有**,反而耗尽了对方的精力,自己却安然无恙。
狙杀者的身手已滞缓了!
这时,便是他的恶运开始的时候了!
他忽然发觉手中本是沉重已极的枪竟轻了一丝,不由一喜,但紧接着他便发觉这种高兴实在是太荒唐了,因为他那杆枪的分量减轻,只不过是因为南宫或的剑已顺着他的枪杆下滑了一大截!
滑下来之后,南宫或的身形便也下来了,狙杀者当然会感到手上一阵子轻松!
所以,他的枪舞动又快了一些!
但此时,南宫或已不再危险了,因为枪尖已不可能对他构成危险,如果他一不小心离开了这杆枪,最多只是挨一杆子而已!
面对狙杀者来说,南宫或挨得越近,他便越危险了。现在,他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他不可能停下来,只要他一停下来,南宫或立即可以袭身而进,将剑捅入他的心窝。
他只有坚持下去,期待着南宫或的长剑力道未把持好的时候,他就可以趁机而退!
但他的期待未能实现,在他的眼中,南宫或已如恶魔一般,附于他的枪上!
他的枪舞动得又慢了下来,而南宫或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向下一滑。
“天!他与自己已是近在咫尺了!”狙杀者悲哀地想着,他的心中已充满着绝望。
他感到他的力量在一点一点地被这种可怕的“游戏”消耗着,而他不知道这样的游戏何时才到尽头。
他很快便知道了。
当他的枪再一次慢下来时,南宫或的人与剑又向下滑了一截,然后,南宫或一振腕。“后羿剑”便已全部没入了那个狙杀者体内。
这个动作难度很小,换了任何人都能完成,但为这个动作所做的“准备工作”,便没有几个人能办得到了。
狙杀者看到剑光向自己的胸前奔袭而来时,他甚至未想到要闪避一下,因为他太累了,甚至,他觉得这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当南宫或一点点地向他逼近时,他便已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阵阵地麻痒了。
所以,他死得很安详。
四周又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地上却已多了四具赤血淋漓的尸体。
被杀的人,死得有些糊涂,而杀人的南宫或,岂不也是一头雾水?
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但他仍是下了杀手,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狙杀中,不是对方倒下,便是自己倒下,这其中没有任何怜悯可以存在。
但这样稀里糊涂地杀人,无论如何,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至少,对南宫或说不是。
他知道危险还没有结束,因为这儿离那间草棚还有一些距离。
但他不会绕道而行,更不会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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