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打主意让我失去理智,你太低估我了,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玩下去,直到你死!”
墨山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这才感觉到南宫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尽管他还没有出手,但他的镇静与理智,已是他这样年轻一辈中少见的人。
两人都镇静了下来。
南宫或侧身而立,他的衣襟在猎猎飞扬,他上身的破衣衫更是如飞舞着的乱蝶!
他的神色极为冷静,那是一种要找一个地方,将他的剑插进去的冷静,他有足够的耐心找到合适的地方,无论花多少时间。
他的剑没有出鞘,但他已感觉到他的剑在轻轻地跳跃着,已有一种临战前的亢奋!
墨山水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已散开了,长长的发拂于他的肩上,让他有了一种可怖之感,他的神情是一片木然,麻质长袍在风中微微地飘扬着。
南宫或知道生平罕遇的劲敌就在眼前,他的全部身心都处在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全身便如一张已经绷紧了的弓一般。
而事实上,这恰恰是南宫或的不足之处,他尚还没能做到真正的举重就轻的大家风度。
蓦地!
墨山水的身形暴起三丈有余,当人们的视线追摄及他拔高三丈之上的身形时,影子还在空中凝形,他的人已如一抹无法捉摸的轻烟一般闪到南宫或的背后!
他的剑如一道幽蓝迸射的光华,猝指南宫或的后背!
南宫或的身形突然斜偏!但见他的腰身一俯,人已如鬼魅般拉起一道淡淡的影子,闪至墨山水的身后!
一招“天花乱坠”,他的剑己在间不容发的弹指之间,作了四十二次的突刺收缩,剑刃在墨山水身则纵横交错成无边的光雨,狂卷急地!
墨山水的手臂疾然划出,在他的贯力振挥中,他的剑已幻成一面怪异的又不定形的光网,奇快无比地向南宫或反兜而上!
于是,兵刃交击之声如密集的花炮似的撞响,一声紧挨着一声撞击着人们的耳膜!
墨山水再度跃腾于半空之中,身形开始作着极为怪异的穿梭翻掠!
在翻掠过程中,他的剑从不同的角度,尖啸划空,仿佛要将空气划作千丝万缕一般,将他翻滚的点与线,相联相接成了面,似乎要生生地将南宫或拦腰齐脖切断!
南宫或双臂伸展,原地旋回,顿时有如龙卷风似的幻成了一团游移激荡而又强猛的淡青色影子,一道道寒森之刃光组成了一圈圈的光弧,由大而小,冲天而起!
这是他天剑武学中从未用过的一招“天崩地裂!”
在一片炫闪的,灿亮的光华之中,一道血光飞扬洒地,两条人影在空中倏然分开!
但在分开的那一刹那问,两条人影竟又凭空不可思议地再度重合!
南宫或的剑光陡然间如同爆散开的千百条闪掣之光蛇,弯曲、笔直、折曲着喷飞!
幽光如梦似真,在空中划出无数烁目之浑厚匹练。
终于,南宫或的剑如一道恶魔的诅咒一般在墨山水的背后凝练成形!
墨山水的身子猛然一挺,然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
他那狭长的面孔上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这位曾不可一世的青城派掌门人的五官已因为痛苦而作了可怖的扭曲——他的左肋,左肩等部位都已受了伤,渗出殷红的鲜血,尤其是他的后背,从颈下斜横着至锁骨上,划出了一条半尺多长的伤口,肌肉在颤儒着,已隐隐露出里边乳白色的皮脂以及经络的细小血管!
他的整个背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南宫或也不是完整无缺,他那件本就是破烂不堪的衣衫现在更破了,胸、肩、肋,已齐齐印出濡濡的血印!
甚至,他那张脸上,又划出了一道如蚯蚓般的血痕,从他的耳边划下,这使得他的面目有些狰狞了。
南宫或因为对墨山水恨之入骨,所以他是拼着死伤,也要将墨山水杀了!
墨山水却已暗暗心惊,因为他已看出南宫或|潇湘书院独家连载|的剑法正是他以前的楼主长孙无影的剑法,看来,长孙无影还真的没死!
这么说来,柳如风的药也有失手的时候?
墨山水在急促地,同时,也是痛苦地吸着气,他的全身已不由自主地开始一阵接一阵地痉挛着。
南宫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身子立即又挺立如一杆标枪!似乎他身上根本就没受过伤。
墨山水看得不由有些心惊,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么如此硬朗!
南宫或的剑又缓缓举至齐眉处!
墨山水知道生死一击就要开始了,他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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