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似乎打定主意要将他扎成筛子呢!
南宫或恨透了那根鞭子,见鞭子又攻来,便舍了眼看可以一剑了断之人。斜斜飘掠,长剑一封,那根鞭便卷上他的剑。
他似乎有必要让那人卷个够,人一拧腰,便如风车般急旋起来,那根鞭在剑身上越卷越多,绕成厚厚的一圈。
那人先是一喜,接着才发觉大事不妙,因为南宫或已如鬼魅般旋至他的身前,而他的鞭子已在南宫或的剑上绕成一个圆球了。
大惊之下,他用力向后一拉,企图把南宫或的剑也给拉得脱手,那倒省事多了。
但他又吃了一惊,因为他这么用力一拉,竟毫无阻力,似乎南宫或任他这么一把拉飞他的“后羿剑”一般。
等发现危险时,已经迟了,南宫或的剑已顺着他的一拉之势,人剑一体向他如利箭般点射而来,剑深深地扎入他的心窝之中!
这一次,南宫或轻描淡写地把剑上的鞭子取下,然后向后狠狠地扫出一鞭,立时有一个人的天灵盖被揭了,花花的脑浆撒了一地。
南宫或倒真的会利用这根鞭子,他又一扬手,鞭子又已拉成一条直线,插入一个自左侧袭来的小个子的臀部,“哇”地一声嗥叫,那人一蹦数尺高,屁股上拖着一根鞭子,便如一根尾巴一般。
举手投足间,杀了这么多人,四周的人却并不见少!
南宫或这时已杀得性起,“后羿剑”如狂风骤雨般卷将而出,眨眼间又有二人成了剑下亡魂!
突然,他发现西侧有一棵大树,绿树成荫,在这样的冬日里仍是葱翠得很,而树下则有一辆拉着一个大车篷的马车,他心念一动,计上心来。
此时,他的东侧有三个人,其他方向则分别有两个人,一招紧似一招地向他招呼过来。
南宫或的身躯突然凭空反向扑至西侧,不及回头,反手便是一剑。
剑未伤人,却已自保,他的人已趁此机会转到身后,剑气如虹,闪着青森森的光,劈头盖脸地向西侧的一个使左手剑的人扫去。
那人见势不妙,立即将头一躬,却立觉头痛如裂,已被南宫或硬生生踏中一脚,那张脸一下子便面目全非了。
但他却并未如此死去,因为吃了这么一脚,他的双目已无法视物,便凭着记忆,向南宫或这边扑过来,南官或见此情形,在他身躯将及时,发出一声冷哼。
那人心头一喜,暗道:“没找错地方!”于是仍直接一扑而上。
而此时,南宫或的身躯已如一抹影子般无声无息地飘开了。
使左手剑的小个子一把抱住了他的一个同伴!此时,南宫或已向另外一个人疾攻三招,口中却大叫一声:“放开我!”
那人一听是南宫或的声音,便抱得更紧了,哪里肯松手?
南宫或忙里偷闲,反手一剑,便将那两个抱作一团的人齐齐穿了个透:“左手剑”着实凶悍,死了之后还是死死地抱着他的同伴不放手。
其他的人似乎已看出南宫或要向西奔逃,但见人影闪动,又有人向西边截杀过来。
南宫或知道必须在这个缺口还未完全封堵上的时候,借机冲出去,当下一咬牙,人便如电般向前冲来。
有一人从斜刺里杀将过来,剑未及挥出,他的手臂已断了,剑便那么挥了一半,停在那儿,此时,只要南宫或借势一抡,他便会一命呜呼了,所以他已被吓得愣在那里,如同在那儿等死一般。
但南宫或却早已闪过他而去了,他的剑此时正在饮着另外一个人的血,那人的胸口已豁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便如一张咧开的嘴一般,里边直往外涌血沫,然后是肠子。
此时,尚有三个人可以拦住南宫或。
但这是一种“可能”而已,是针对他们所站的位置来说的。
南宫或面对三把剑在他面前织成的剑网,似乎视若无睹,仍是直接扑了上去!
将及之时,他的人突然凭空飞起。
立刻,那三人中有两个人也跟着飞起,而另一人却在地上将一把剑舞得如乱蝶穿花!
南宫或的双臂一伸一屈,顿时有如龙卷风似的幻成一团游移激荡而又强猛急速的淡青色的螺影,一溜溜冷森的刃光便组合成一圈圈的弧状由大而小,宝塔般绕转他的身子,由内到外,层层叠叠,精芒迸射。
寒刃凉意彻骨,那升在空中的两人心中泛起一股寒意,似乎那种凉意已深入他们的骨髓,他们的灵魂。
也许,在那一瞬间,他们的心中已有了寒意,已有了悔意。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们只觉得胸口一凉,人便如断了线的风掌般飘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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