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眉头紧皱,长长叹了一口气,收拢了衣袖,从床边挪到了自己的医用药箱旁边,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并没有要医治的打算。
“小姐,这……”大夫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话,面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靳月又逼近一步,冷着脸,声音冰冷地问道:“告诉我,玉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如果治不好她的话,今后你休想在尚书府看病,我会让你断去这个大财路。”
大夫吓得额头上冒出冷汗,目光却是不敢看向靳月,望着床上的面色晦暗的玉翠,支支吾吾道:“小姐,恕老夫无能,玉翠丫头的病,老夫看不了,小姐……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转身收拾要走的时候,却是被靳月举步拦在了当前,目光凛冽地盯着大夫,眼中冒着火气,愤然道:“你就是大夫,在这京城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要不是看在尚书府经常看病的份儿上,也算得上是半个熟人,我又怎么会把你找来给丫头看病!”
大夫吓得腿软,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不住地给靳月磕头,边磕头口中还边求饶:“小姐,您饶了老夫吧,这丫头的病老夫确实看不了。”
靳月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大夫,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何看不了?就算看不了,你也该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症吧?”
大夫磕头的动作僵在了原地,随后,在靳月森然的目光中慢慢抬起了头,偷眼看向床上的玉翠,却是又连忙移开了眼睛,五官皱在一起,双眼一闭,似是极为艰难地开口道:“是……瘟疫!”
靳月的呼吸忽地一滞,俯身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迫使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眼中有泪光闪烁,说出的话就像是从牙缝儿中蹦出来的一样:“你再说一遍,她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大夫被吓得浑身发抖,越发不敢撒谎,唯有哆哆嗦嗦回答道:“回小姐的话,老夫不敢欺瞒小姐。虽然老夫还不敢断定,但是从她的症状上来看,与瘟疫无异,因此,老夫才斗胆下结论,还请小姐为了以防万一,做好防御的准备,将这丫头和众人分离开来……”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就问你,究竟有没有办法诊治?”靳月打断大夫的话,有些着急地问道,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了些,一甩手竟是差点儿让大夫跌坐在地上。
大夫惶恐之至,又是一番磕头,随后说道:“老夫说实话,目前来看,还没有根治瘟疫的办法,得了这种病的人,九死一生,换句话说,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靳月双眼通红,声音也带了哽咽:“你不说九死一生吗,那我就让你为了那一生来治她的病,务必要给我治好了,否则,你的名号就将毁在这里。”
大夫闻言脸上都是惊骇之色,又是一阵“咚咚咚”的磕头,半点儿也不含糊:“小姐,这个病症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放过老夫。老夫一家老小,都指望着这块招牌在京城混口饭吃,如果连这仅存的手艺都没有了的话,那我们全家只能去上街乞讨了呀。小姐,求您饶了老夫吧。”
靳月慢慢走向玉翠的床边,在她的床边坐下来,伸手抚上玉翠的脸颊,泪水肆意横流,满眼都是疼惜,似是在喃喃自语道:“真的,就没有办法治好她了吗?”
大夫跪在地上,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古往今来,老夫还未曾听说过能治好瘟疫的。”
靳月心中冷笑,可是面上却是渐渐变得绝望,看着玉翠,话却是对大夫说的:“那依你看,她剩下的日子该如何?”
大夫一看,小姐这是要依了他的意思来处理,也就是说,他们家的招牌和名号保住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这个病症究竟是不是瘟疫,但是单从病症上看十分的相似,而经过小姐刚刚对他的警告,他又怎么可能再说玉翠的病症还有待研究和查看,直接就判定了玉翠的死刑。
也是为了快刀斩乱麻和保住自家的招牌,他也深知,对于尚书府这样一个偌大的府邸,不过就是死掉一个奴婢而已,根本不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也不会有人去调查这个丫头真正的病因。
所以,即便是他误判了,因此而害死一条人命,也无关紧要。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个人来保住自己,更何况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活死人,即便他救不活,别人也不一定能救活,还不如让她早点痛痛快快的死去,也省得遭受这份罪,让这么多人平白为她担心和消耗精力。
大夫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查不出病因,又是穷苦人家看病,没钱治病,他直接判定了那人的死亡。还自认为是做了件好事,既让生病的人解脱了,又让那家穷苦的百姓省去了一笔高额的看病费用,一举两得,岂不是好事?
很显然,他的心灵都已经扭曲了,又怎么会令人相信他在看病的时候,一心只为患者着想?明显就是以钱财为第一的一个庸医、小人。
胆小、怕事,又怕担当责任,于是,一个“死”便省去了所有的麻烦。
这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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