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空心照常上山念了遍佛经,又与两妖玩了一会才翻墙回了宅子。他还记得华恒嘱咐之事,便又急冲冲的奔进练功室开始盘坐养气,将沉浸在百脉中的那一点仙灵之气慢慢温养着,从华恒指导的十三经开始,向全身各脉缓进游走。
自三年前那五颗佛舍利进了他体内后,空心经脉之宽比普通修真不知大了几倍,修炼以仙劲过脉为基础的英雄诀也是事半功倍。但成因斯毁也因斯,这英雄诀最后两着,“登天阶”和“引跃如”与前面几层恰好相反。得将仙劲充盈在脉端,以无上之力强行开辟最后两个通道直至头顶才能竟功。所以空心那宽大之极的经脉反倒成在突破这两层瓶颈的障碍,而想要正式步如“太息诀”的修炼,从仙劲酝酿跳入修炼元婴之境界便非得解决这一难题不可。
他闭目宁神,气定沉渊的修炼了一阵,只觉得浑身上下运起的仙劲将自己一半经脉涨得生疼,另一半却依旧虚虚地不见漫溢。他闷哼一声,拼尽全力地将余劲鼓起朝剩下几道经脉冲去。但仙劲一入那几道经脉,便象溪流入海般消失在泱泱大道之中,终于还是没能坚持到它们充盈百脉的那一刻。
“***!”空心学着昨天华恒的腔调骂了一句,觉得这话实在有趣,竟不由自主地傻笑了一阵。但笑到一半,却又猛得想起昨天华恒与白虎那场古怪的谈话,不禁把眉头皱了起来。
(对啊,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一念及此,他那颗小心儿就开始不安的跳动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空心又颦着眉思度片刻,只觉得心内渐渐焦躁起来,终于不耐烦地一跃而起:“不练啦!烦死人的!”他虽是聪慧过人,但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要从如此扑朔迷离的线索中理出个头绪本就不易。再加上生性跳脱不羁,也没那个耐心来梳理此事。
练了这会功夫,仙劲又有不少长进,但离着充盈经脉还有老大距离。空心历来只知近虑不顾远忧,想想时间尚早,便一蹦一跳地从练功室里走出,盘算着去看看明天大会会场安排的怎么样了。若是有机会,能偷大批点师傅珍藏着待客用的那几瓶子百年古酿,可就赚到了。
“仙花露,我来喽!”他拼命一跳,竟轻巧地跃过前方古木,落在隔开内外两院的高墙之上。
这下不凭仙劲的纯以自身体力跳起,高则高矣但轻灵飘逸自然稍嫌不足——落在墙头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的他脚板都有些微微发麻。
外院便是明日准备大宴宾客之所,经过几天整理拾掇已颇象个会场的样子。但华成从来没操办过这类盛会,也不知该以什么规格来布置它,再加上翻了点介绍当今礼仪的书,登时把这会场弄得有些不伦不类——猩红绒毯铺着地面,上头摆放的却是原先放在后院的那些花梨木桌椅。长条桌子将大院四面围着,黑色的高靠背椅子也挨个排在后面,但却怎么看怎么象耍猴戏的场子。
这会那百多个弟子正蹲着在墙边修剪花枝——这几个只懂修真练剑的大男人哪做过这种细致活,苯手苯脚的乱忙一气,几乎把贴墙根长的极茂盛的月季都给糟蹋光了。
空心见状,忙急着喊了一嗓子:“喂,你们都给我住手!”——他也是爱花之人,这几侏月季更是三年前刚到华宅时和个相与的婢女姐姐一起种下,也算得上那段回忆之见证。哪容得他们这般肆意毁坏。
“五师祖好!”百来个弟子直起身来,齐齐向空心施礼。
其中有个漠北分舵舵主算是这一帮子的头儿,见空心拧着眉毛一副恼怒相,只得上前一步陪着笑道:“五师祖,您别生气……可这活是四师祖交代了要干的。明儿就开抗魔大会了,不加紧干完恐怕不成啊。”
四师祖?
空心转了个弯才醒悟到他们说的是玄武师兄,又想起平日里两人间的龌龊,不禁心头涌上来一阵烦恶。更是恼怒地跺了跺脚:“不许剪,我说不许剪就是不许剪!你再敢剪花我就剪了你的脑袋!”
那弟子愣了愣,突然黑起一张脸转身命令道:“继续剪,不许停下来!”——空心刚刚那话算是说得重了,自然也怨不得人家生气:修真家族虽然秉承封建体制,但毕竟不是古时王宫。长辈之权责可罚可赏,却没有生杀之能。加之华家自承名门正派,断无“不教而诛”的道理。即便是华恒,也不能这般随便就“剪了谁的脑袋”。
“你们敢!”心急之下,空心又在墙上跺了脚,猛得朝对方扑去。一面将唯一学会的攻击性法诀捏起,浑身仙气便立刻化做道合抱之粗的惊雷朝场中霹下!
天雷引落,诸人头顶上那方天登时黑了一块。而那夹杂着浩然仙劲的雷电之劲已将场内百余弟子的头发衣稍牵地不住抖动,细小的电劲从天空直钻入地,震得桌椅也均微微晃动起来。
那舵主哪知空心一怒之威竟强若此,惊得脸色煞白,仰着头呆立在原地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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