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大宋皇帝会来和我们聊些什么国家大事之类的东西,谁知,他和我们谈起的竟然是一些什么京城哪里的胭脂水粉最好啊,哪是御用的衣行啊,还有哪里是专供皇家用的食点商等等与女儿家相关的事,这样的皇帝,现在还有闲情說到这些,他不亡国才是怪事。而且他还說得眉飞色舞,逐個說去,就差一点没說到御用茅厕了。
苦的是我和周沉芳刚刚下车就得呆在这里听他吹牛——周沉芳早就表现出不快之意,但毕竟对方是皇帝,如果就这么叫他走的话真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在他的地盘上不给他面子,这对我们来說总是不大好的。
不过,本姑娘真的恼火了,因为赵昀在說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不离开我,好像担心我要飞走似的。为什么旁边有一個美色不比我差的在他不去搭理,反而来看着我呢?哈,她不会对本小姐一见钟情了吧,哼,如果是这样那可能会令他大失所望了,因为本小姐什么都喜欢,就是不喜欢同“姓”恋。
正当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說话的时候,忽然有一阵清悦的歌声由远处传来,这歌声悠扬起伏,十分动听,只听这歌的歌词如此唱道:“一盏清茶一柱香,闲将往事细商量。万般气数难逃避,一片精神可主张。天子昏明分治乱,人心邪正判灾祥。但能行奇终无愧,养得真君胜假王。”
听了这八句歌词,赵昀脸色先是一变,然后再低头沉思。这可好极了,他已不再色眯眯地看着我了,我真得感谢这位唱歌的女子呢。咦,不是說中原只有周沉芳唱的歌最好吗?怎么现在还有人唱得这么吸引人呢?刚才那一定不是周沉芳唱的,因为我见到周沉芳听到歌声之后,竟也跟着倾听下去,没有动嘴的意思。
此时赵昀好像想通了什么,哈哈大笑道:“哈哈……在京城里敢唱此种歌而不惧王法者,全天下除雪菲小姐外,再无他人了。”
我问道:“谁是雪菲小姐?”
赵昀正要回答,忽然一人冷喝一声道:“呔,连雪菲小姐都不知,屋内之人未免太孤陋寡闻了?”这人声音好熟,他是谁呢?
那人刚說完,立即有人喝道:“大胆,竟敢說皇上孤陋寡闻,来人,将此人拿下。”說完,外面便传来了动手撕打的声音。
此时又传来一個女子的声音道:“想捉拿我师弟,先过我这一关再說。”这回我认出来了,发出这個声音的竟然是李枫。而刚才那說话的人就是洪都了。呵呵,竟然是他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刚才还正想要向赵昀出皇榜“缉拿”他们呢,没想到他们竟然先到了。不过好在他们来了,不然要我求赵昀做事,欠他人情,总是不大好。
赵昀皱了一下眉,然后才向外面叫道:“住手,不知者不罪,请范雪菲小姐进来。”他又转脸向我道:“赵小姐有所有知,雪菲和沉芳同是我中原的两朵奇花,她们的歌艺均已达宗师之境,只是沉芳小姐常周游列国,未曾与雪菲碰过面而已,二人均是我大宋之国宝呢。”他說完,外面也停手了。而对于他的这個說法,周沉芳也不回应,她显是对赵昀十分生气,现在是理也不理他了。
厅门大开,有七個人向厅里缓步行来。
为首的是一個少女,看她年岁,最多不过二十。她外貌也是十分漂亮,不过是那惹人怜爱的那种类型。由于她那种气质,使得别人对她的第一感觉特别好,这使得她和周沉芳比较起来并不逊色,不同的只是气质而已。
她旁边站着三個手持乐器的人,一個拿着七弦古琴,一個拿着玉箫,一個拿胡笳。想来他们就是她的专用乐师吧。而她旁边余下四人,就是我那几個失踪了许久的笨师侄杨秋凝,明仲秋,李枫和洪都了。
他们四人见了我,都忍不住“啊”了一声,同时叫道:“大师伯!”而后同时跪下道:“参见大师伯。”他们的这些举动搞得厅内之人一個個都感到莫名其妙。
那個被称为范雪菲的少女先叫道:“喂,你们见了皇上不下跪,为何先对一下女子下跪?”說着向赵昀行礼道:“雪菲参见皇上,请皇上恕雪菲的这几個手下无礼之罪。”
赵昀道:“不知者不罪,哈哈,真有趣,赵小姐如此年纪轻轻,竟然有四位这么大的师侄了,待会要给朕细细道来哦。对了,雪菲不是在听雪苑么,怎地过来了?”
范雪菲道:“雪菲听闻周姐姐从塞外赶回来为皇上祝寿,今日到达,故过来一访。沉芳姐姐是雪菲心仪已久之人,沉芳姐姐进城都未来相迎的话,雪菲会心中十分不安的。”她话虽如此說,但脸上一点不安的表情都欠奉,这分明是来說风凉话的嘛。
周沉芳好像生气了,但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她对范雪菲道:“雪菲小姐过讲了,能得雪菲小姐看得入眼,沉芳真感到荣兴之至哩。”呵呵,我怎么听着有火药味啊,难道同行真的是冤家?
范雪菲道:“沉芳姐姐太谦虚了。”說着又转向我道:“咦,差点忘记了,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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