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个风光体面的商人来到刘宅,后面还有两个随从。门房连忙出来,点头哈腰:“二老爷,您回来啦。”
来人是老员外第二个儿子二郎,常年在长沙经商,掌管着刘府商贸这块肥地。
二郎刚进门就被三郎拉到假山后面。
三郎:“二哥,金丫头有喜了!”
二郎:“我听说了。”
三郎:“老爷子要纳她为妾!”
二郎:“实际上不已经是妾了?”
三郎:“那可不一样。”
二郎:“有什么不一样?”
三郎:“丫头没有名份,妾要上谱,生下个小畜生就是我们的弟弟。”
二郎:“我说三弟呀,不要那么小鼻子小心眼的,不就分一份家产吗,算得了什么?要是生个妹子,不就贴点嫁妆么?”
三郎自言自语:“是呀,我怎么就没有想过生妹子呢?”
当天晚上,员外在书房吸着水烟等人。敲门声过后,二郎推门而入,叫了声爹爹。
员外:“今年你那方面的情形怎么样?”
二郎:“托祖宗的福,托爹爹的福,比去年又好了一些,尤其是票号,借贷都有较大增加。土产绸布方面也很好,特别是夏布。只有茶叶没有什么进展,因为茶税加得太多。”
员外:“还有什么难处没有?”
二郎:“暂时还没有,请爹爹放心。”
员外:“很好,真是辛苦你啦。”
二郎:“这是儿子应尽之责,请爹爹放心。”
员外话头一转:“金丫头有喜了。”
二郎:“儿子知道了。”
员外:“我想把她纳为妾。”
二郎:“是应该给她个名份,只是这“姨娘”真还有点叫不顺口。”
员外:“你到底在外面见得世面多些,比你兄弟开通得多。”
二郎:“他们有他们的想见,您老人家也不要责怪他们,您老人家放心,我会说服他们的。”
员外很高兴,拍着二郎的肩膀说:“那好,你就多开导开导他们。”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刘家大宅门口来了两个老农,穿着还算整齐。到了门口被门房拦住。
老农甲:“我们要找刘老太爷。”
门房:“老太爷今天有事,不见客。”
老农乙:“我们是从古罗来的,烦请——”
门房:“我不管什么古罗今罗,今天就是不能见客,你们回去吧。”
两个老农尴尬得很,回去吧,大老远跑来,还带了乡邻的祝托。不回去吧,大门都进不去。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想离去。
门房见老农不走,下台阶要去赶他们走。
“周爷爷,陈爷爷,”金一边喊着,一边从门里跑了出来就往老农怀里扑,还是儿时的架势。老农边退让边用手拦住她,口里直呼“使不得,使不得”。
金这时才发觉失态,连忙说:
“有人告诉我古罗来了人,我赶紧就跑出来了。”
老农苦笑着说:“你要不出来,我们就见不着你了。”
金拉着两人往里走。
老农甲说:“能见你一面就行了,回去就可以向乡邻们交待了。”
老农乙掏出一个小红包塞在金手里说:“听说你大喜,乡邻们托我们来看看你,带了点小意思表示祝贺。”
金把东西塞回老农,不由分说地把两人往屋里拉。门房让开了道。三人笑嘻嘻地往里走。老农甲感叹说:
“人们只说侯门深似海,这大户人家的宅门也深似海啊!”
金香珍没有客套,把他们直接带到书房。
员外正在看书,听见响动,抬眼看见三人进来,便站了起来。
金:“老太爷,您看谁来了。”
员外走出书桌。两人向员外行了个鞠躬:“刘老太爷好。”
员外默了一下神,高兴地说:“你们是古罗——”
老农乙:“老大爷真是精明,还记得我们。”
员外指着甲:“你就是那位退银子的长辈,这位是——”
老农甲:“正是老朽帮丫头收的银子。”
老农乙:“当时我就站在他身边。”
三人分主宾坐下,金泡来香喷喷的茶,又摆出几样点心。
甲:“听说金丫头有喜了,乡邻们要我们做代表来看看她,乡邻们还凑了一点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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