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肖家的车队开始启程离开太原,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沧州,那里还有十七具装有咱們肖家铁卫尸体的棺木,我答应过要带他們回家乡的。
梁玉带着几个集萃轩的玉匠师傅和十几名伙计也赶着三辆马车加入了我們的队伍,他这是打算到武昌府开设集萃轩分号的。
“我要北上进京刺杀严嵩老儿,这笔血海深仇必须报!”看着沧州城外那十七个坟包上长出的青草,我的眼睛都红了。
“不可,先不說严嵩府内高手众多,就是京城内也遍布着锦衣卫的高手,你如何能近得了严嵩的身边!”玲珑立刻表示了反对,“何况你这是公然行刺朝廷重臣,无异于杀官造反,你想让肖家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可我这口气实在是咽不去!”心里面清楚玲珑說的话是对的,可我仍觉得心绪难平。
“咽不下去也要咽,因为你的身上背负着整个肖家的命运,俗话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在两广赈灾时跟大学士徐阶徐大人见过几面,我觉得他为人刚正不阿,又是严嵩老贼的死敌,只要咱們扶助于他,我們就一定有机会扳倒严嵩的,到时再为死去的兄弟們报仇也不迟。”
正在此时,一只信鸽从远处飞近了过来,转眼间落到了玲珑的手背之上。
熟练地从信鸽腿上系着小竹筒内取出一张薄绢,仔细地看了看之后,玲珑大惊道:“相公,我們现在必须尽快赶回武昌府了,我們肖家大批人马在外的这段时间里,青衣第三楼的人在楼主娄破军的率领下卷土重来,先后恢复了原先被我們所袭破的武昌府邻近各县的分舵了。”
“嗯,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听了玲珑的话,我不由闷哼一声,“这娄破军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咱們没有趁他們青衣楼最虚弱的时候干掉了他也许真是一个错误。”
“幸好现在弥补这个错误还不晚!”玲珑凝重地点了点头,“趁着娄破军青衣第三楼各地势力才刚刚重建起来,羽翼未丰的机会,咱們必须尽快一举将他和他手下的心腹擒杀,否则等他們恢复了元气,咱們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嗯,玲珑,你說的对,立刻飞鸽传书给忠叔,命他时刻提防青衣第三楼的动作,我們会尽快赶回去的,另外通知武昌府衙里的陈宝和大江盟的任绪他們,必要时帮忠叔一把!”
“好的!”玲珑点头。
从沧州城外乱坟岗中起出十七具棺木,我們于十天后勿勿地赶回了武昌府。城中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这让急急赶回的我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忠叔早早地就带着大江盟的任绪兄妹、陈宝、老黑以及烟儿祖孙俩在府门外迎候着我們。
“二少爷,你可算是平安回来了!”远远地看见我,忠叔就激动地高声地叫了起来。
“忠叔,我和玲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纵马来到忠叔身前,我飞身下马,几个月不见,忠叔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多了,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玲珑与孙紫萱也急忙翻身下马,一左一右地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不辛苦,只要你們能平安地回来就好。”高兴地看着我們,忠叔开心地笑道。
“忠叔,身后的十七具棺木里就是不久前随我护送血书上京的路上遇害的肖府铁卫們的遗体。”我沉声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己在南城外买下了一大片风水极佳的坟地。”忠叔的脸上显出了悲痛之色,“另外,我还准备请开元寺的和尚来为他們作一场大的法事。”
“忠叔,你既己有了安排,那就一切由你处理吧!最重要的就是,让死去的兄弟們尽快地入土为安。”我点头。
“好的!”忠叔回身招手,身后数十名肖府铁卫立刻拥了上来,牵着运棺木的马车转向城外而去。
“好了,忠叔,我给你介绍一位山西太原的朋友。”目送着运棺木的马车走远,我力图缓解悲伤的气氛,“他可是做生意的行家,我想以后咱們肖家的生意可能还要仰仗他的帮忙呢!”
“你說的是这位公子吗?”忠叔眯着眼睛看着我身后马车上下来的梁玉,问道。
“对,就是他,他叫梁玉,是太原集萃轩的少东家,这次我邀他同来武昌,就是请他在武昌府开设集萃轩分号的。”转身看了梁玉一眼,我扬声叫道,“梁兄弟,过来见见咱們肖家的大总管忠叔。”
“忠叔好!”梁玉小跑了几步走上前来,恭敬地施礼道。
“好、好、好!”上下地打量了梁玉一番,忠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听二少爷說,你这次来武昌府是想在这里开设集萃轩分号的,那我們两家以后合作的地方就多了,你初来武昌府,有许多地方不太熟悉,我先带你四处去逛逛,說不定还能为集萃轩在武昌府的分号找个好点的店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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