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冰蟾!”犹如临刑前的死囚获得了一线生机,我机械似地重复道。
“不错,记住,这位姑娘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一刻时间你也不能浪费。”蓝道行肯定地点了点头,转身从身后的墙上取下一个黝黑的葫芦,从中倒出了一粒桐子般大小的药丸,喂入了孙紫萱的口中,随后将葫芦递到了我的手上,“这葫芦里的药丸是我历经十年,千辛万苦地采集到各种珍贵的药材再加上天山雪莲炼制而成的解毒丹,一共九十粒,刚才我己喂她服了一粒,今后你每天的正午时分给她服一粒,应该能保她一天的寿命,可惜我也只炼出了这么多,否则你的时间也可能充裕一些。”
“道长将这些丹药都给了我,若今后你也需要此丹解毒时怎么办?”我接过葫芦,不由有些犹豫。
“哈哈,在这个时刻你还能为我着想,看来戚继光没有看错人!”蓝道行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既己将此药交给了你,你就甭废话,快拿着药走,你的时间可不多!”
“是!”心情一阵激动,我将葫芦塞入怀中,回身小心地抱起床上的孙紫萱,大踏步地走出了小院。
大恩不言谢,戚继光与蓝道行二人为我肖克水所做的一切,我又怎么会忘记。
出夫子庙将孙紫萱小心地安置到了马车上,我飞快地赶回了悦来客栈,虽然现在我心急如焚,需要尽快地前往昆仑山,但京师这边的事情必须确定办妥了我才能放下心来上路的。
留在客栈中等候消息的涂大海又何尝不是跟我一样的着急,毕竟这跟赌博一样,咱們当朝的这位嘉靖皇帝可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谁知道徐阶徐大人能否說服他向两广赈灾,何况其中可能还有其他的变数,比如說奸相严嵩。
刚刚驾车驶近悦来客栈,等候在客栈门口的涂大海等人就全围了过来。
“肖大当家的,你可曾找到蓝道行?”涂大海的心情似乎比我还急。
“找到了!”不想大家为此过于担心,我勉强笑了一笑,“他說孙姑娘的毒伤可以治好,不过需要我去塞外昆仑山一趟,那里有一种药可解她体内的余毒!”
“塞外昆仑山,那可很远啊!”涂大海看了一眼我从车内抱下的孙紫萱,皱着眉头问道,“蓝道行要你去找什么药啊?难道偌大一个京师也找不到你需要的那种药吗?”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你們不用担心,也不是什么特别难找的药,等这边的事一了,我就带着紫萱起程。”
傍晚时分,谢珩终于勿勿地赶了来。
“肖大当家的、涂总镖头,你們快跟我走,徐大人正在府中等你們呢!”一进院门,谢珩就迫不及待地叫道。
“走!”与涂大海相视一眼,我們迅速地站了起来。
薛、龚二人则继续带着其他的肖府铁卫在院内看护着孙紫萱。
轻车熟路地进了徐府大厅,徐阶正皱着眉头在厅中来回地踱着方步。
“草民涂大海参见徐大人!”涂总镖头一进厅纳头就拜,我也恭敬地鞠了一躬。
“嗯,你們来得正好!”徐阶抬头看见我們二人,說道,“我己将两广东部十七个府县大旱及百姓上联名血书的事禀明了当今圣上,圣上听闻此事后十分震怒,己责令宰相严嵩彻查是谁隐瞒不报,另外,朝廷决定拨银一百万两立刻对两广灾区的数十万灾民进行赈济,还免了这十七个府县今后三年的赋税,赈灾之事将由老夫亲自办理。”
“太好了!”涂大海闻言不由大喜,“如此一来,大人无异于是两广灾区数十万灾民的再生父母啊!”
“可这隐瞒不报之事显然是奸相严嵩所授,圣上为何不立刻将他拿下交刑部处置?”对于嘉靖皇帝处事的优柔寡断我却有一些不满。
“嘿,这件事牵连太大,仅凭老夫的一面之辞又那里說得动圣上处置那严嵩老贼。”徐阶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只有今后再徐图之了。”
“大人刚才在厅中来回踱步恐怕就是为此吧?”无奈地点头,我只觉心中有些郁闷。
“你猜的不错!”徐阶点头,“不过,这仅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最近两年来,浙东沿海倭寇为祸己是愈来愈烈,朝廷却没有良将可遣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我恍然,不由对眼前的这位徐阶徐大人更生好感,“大人可记得早上咱們跟你提起的登州府署都指挥佥事戚继光戚佥事吗?”
“对,我想起来了,你們說他行军布阵相当有一套,这可是真的?”徐大人突然一拍额头,问道。
“是,草民绝不敢欺骗大人!”我肯定地回答道。
“好,这样看来,我倒要见见他。”徐阶大喜道,“这两日老夫就要亲自解送赈灾的银两上路了,二位壮士可愿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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