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这个时候男人应该已经休息好了。
刘大海去男人家敲了门,很快们便打开了,只不过这次,刘大海差点没认出他来。
男人的相貌在短短是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不小的改变,憔悴得可怕。
刘大海很担心他的情况“吃东西了吗?”
男人说“吃不下。”便回屋了。
刘大海去小摊买了稀粥和豆腐脑,他完全理解男人的现状,陪伴他很多年的妻子死去了,他没有工作,甚至没有多少朋友,这几天他被仇恨折磨的如同在地狱里。
三年前,刘大海双亲死在眼前,朋友一个个离他而去,让这个大男孩儿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明媚的神采,变得死气沉沉,那段日子刘大海切身体会,在阴暗牢狱里一天又一天,被这些噩梦折磨着,他很感谢当年的自己,没有死在牢狱里。
刘大海把稀粥递给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少吃点。”
男人满脸苦涩接过来,意思了几口。
男人突然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刘大海笑了笑“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做错了,但是灾难是由你来承担的。”
男人说“我本来想死。”他抬起头看向刘大海。
刘大海朝他微笑。
“但是现在,我想知道你以往的事情。”男人看到刘大海,瘦骨嶙峋,胳膊上爬满蜈蚣一样的疤痕,他的双亲死在眼前,全国闻名的天才大男孩在三年里杳无音讯,而现在,眼前的人无论他外形多么不堪,他的笑容依然那么清澈,眼神还是那么明亮,而这种明亮是从更深处投射出来。
刘大海看着男人笑笑,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叙述多么悲惨的过往,那只会让男人更加沮丧,刘大海说“如果非要说做错了,可能你在这个时代,把自己的灵魂放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男人怔住了,有些疑惑。
刘大海说“你现在为了你深爱的人在折磨你自己,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错,如果你不认识她,你还是个单身汉,那她的死不会影响你,就算你的房子没了,如果你乐观些,说不定还能做一个快乐的流浪汉,哈哈哈。”
男人愤怒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刘大海说“在你有能力确保你深爱的人不会离开你之前,请不要把自己的爱寄托给任何人,做快乐的自己,除非你做好了承受灾难的打算!”
男人再次哭了“晚了。”不知道男人一天要哭多少次,可能比他一生还要多。
刘大海的话很残酷,但是男人走到现在,没有什么事他不能接受的了,他不甘的问“难道我不应该爱别人吗?爱人就要遭受磨难吗?”
“要么,你像小孩那样惊奇的爱这天地,草木,男人,女人,小猫,小狗,晴天,雨天。要么爱惜你自己,爱到广博坦然,爱到无所畏惧!”刘大海笑的坚定而又坦然。
男人似乎从刘大海的笑容里得到了一些力量,他吃了些东西,脸色好了一些。
男人说“虽然你的话对我没用,但是我看到你,心情会好些。”
“好些了吗,既然你都不想活了,那你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总之你死后,你做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了,让我们来点疯狂的吧!”刘大海笑着。
男人说“你要做什么?”
刘大海说“有些人在剥削这座城市,这里的楼有百层那么高,却和大家没有任何关系,有不少人依然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科技越发达,生活越方便,做什么事情都更加高效,但是我们的时间却越来越少。我们的粮食产量越来越多,能吃到的却仅仅够温饱,所有人都再忍耐,现在我们的任务再也不是报仇,我们要为附近的邻居而战!为了解放这座城市所有的百姓而战!让所有空荡荡的楼房都住上人,让所有的婴儿都毫不费力地喝上好的奶粉,让所有像你妻子活时忍受着没有尽头的生活的女人看到希望,总之你都不怕死了,那我们就在死之前伟大一次吧!”刘大海的眼睛里仿佛蕴含着宇宙,在说话的时候目光绚烂无比。
男人隐约听懂刘大海所说的话,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刘大海在说什么,但在这一刻,他完全相信这个青年,看着刘大海的目光,他毕生中从未体验过这的一种感觉升腾起来,心中如火山般翻腾,他的胸膛如洪水一般开阔而汹涌,他在这一刻体验到了伟大这个词语的含义,伟大根本就不是任何人投来尊敬的目光,是无所畏惧的奉献!
男人想起了蹲在家里找工作的日子,心爱的妻子去做男人的粗活,无意中地叹气和皱起的眉头,而这城市有无数这样的百姓,他看着刘大海的眼睛,回应以疯狂的目光“我愿意相信你!我很爱她,但是现在,我不想为她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我想在死之前伟大一次。”
刘大海在这一刻尊敬眼前的男人,两天之后,他要轰动这座城市,让所有的百姓看到,没有任何人能年复一年的压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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