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放豪紧紧拥住了塞阳,语音低柔的在她耳畔说。
「夜半逃家私会情郎,就算得上勇敢?我这种行为,不会教你看不起?」塞阳蹙起了眉尖将脸颊埋在他胸前摩挲,醉意醺然的问。
「我希望自己也能有这种勇气。」萨放豪不由得叹了口气。
塞阳听见他的叹息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她不胜的颤音说:「再过些日子,我便要进宫了,而你,也要与十四公主完婚,到时候就算我想同现在一样来私会你,也没有可能了。」
「那天我曾去硕亲王府探望你,皇上也在,所以我就走了。」萨放豪没说出自己当天所看到的书面,因为他如道就算说了,也不能如何。
「啊,你┅┅」塞阳抬起头愕然的望着他,他曾去探她,而她竟全不知情。
塞阳彷佛受万发箭穿胸而过,唇角僵着令人不舍的苦笑。
一番话说尽两个人的无奈,即将贵为王妃的塞阳和即将成为额驸的萨放豪,互相拥抱着,却默然无语。
萨放豪猝然堵住塞阳颤动不已的柔唇,魂萦梦牵,魂萦梦牵┅┅魂萦梦牵!
※※※
大病初愈,塞阳穿上男装,理理腰间戴着的玉佩。
「格格,您怎麽又穿成这样,您想去哪?」端着炖品托盘进来的南袭惊讶的看着塞阳,眼有着不以为然。
「令天天气不错,我想随便出去走走。」塞阳自顾自的整理衣衫,不看南袭一眼。
「格格!你现在的身分今非昔比,外头都是皇上派来保护您的侍卫,走不出去啊!」南袭忍不住的又说。
「我知道──」塞阳拉长了声音,显得不耐烦,「就因为走不出去,我才换了这身衣服。」
「格格,您别再闯祸了吧!眼看大婚的日子就快到了,万一格格有个什麽意外,奴才就完了!」南袭来回走动,一副天已经塌下来的表情,像只老母鸡般聒噪着。
塞阳只是抬起头,朝她开怀一笑,事到如令,我还能闯什麽祸?该闯的祸不都给闯完了吗?安啦!」
说完,塞阳即转身走出房门,颇为怡然自得的神态犹教南袭不能放心。
※※※
京郊外长城黄昏时分,风和云淡,茂草染白的山头,芒草长长飘扬着,透着份萧瑟美感。
蒲公英轻巧的在飞着,塞阳将马放任自由的踱着,自己则顺着小径,缓缓登上了长城,远眺着另一头的山崖,一望无际的茫白,不知道那的云乡是否比较自在?
伫立良久,塞阳的心思飞不回来,但忽然一阵蚤动鼓噪干扰了她,显然是有人也上山来了,塞阳转过身去,直觉有点扫兴。
然而映人眼帘的人,竟是趁着兴致好,微服出游的当令皇上──塞阳未来的夫婿。
「皇上──」塞阳愕然片刻,不禁懊恼怎麽这麽不巧,偷溜出府,随即被逮个正着。
「塞阳!」皇上则是一派乐不可支的模样。
两个人对看了一会,皇上命令众人都退得远远的,意图明显,他想单独和塞阳相处。
「你的病,全好了吗?」皇上走到她身边,温柔的问,眼都是关怀。
「嗯。」塞阳含胡的应了句。一旦她承认身体无恙,就没有理由再拖延进宫的日期了!皇上可真贼啊!
「那就好,你生病的时候,我非常担心,常常想去看你,但又有诸多的不方便。」皇上松了口气似的说。
塞阳只能呵呵傻笑,「我没什麽,皇上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她自觉回答得很得体。
「如今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到处一片祥和,难道你觉得我没有把心思放在国政上?」皇上不疾不徐的问她。
「不!不!臣不是这个意思!」塞阳赶忙蹩脚的答。
「还『臣』呢!你就快是我的妻子了,还改不过来?」皇上促狭地说。
塞阳恨不得立即有地洞可钻,堂堂未来的大清王妃,竟一副雌雄难辨又陰阳同体的样子,皇室的脸,可全教她给丢光了。
皇上志不在笑塞阳,随即从容的瓦解了她的尴尬,「塞阳,说实话,我还真怀念你在朝中陪伴我的日子,那时你是我的臣子,老是活力充沛的在殿中莽莽撞撞,行动起来精神十足,笑的时候更像是天下无难事,我很羡慕你的自如潇洒,每次一看到你,我就会暂时忘了身为皇帝的一些禁忌。而跟着随兴起来。」
塞阳听了一愣,这些话,皇上从没对她说过,半晌之後,她才缓缓的开口「如果可以,塞阳宁愿再回朝当皇上的臣子,回到过去在朝殿与皇上谈论国政的时光。」
皇上的眼睛不期然的和她相遇。
「塞阳,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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