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的包裹!」南袭手捧着两个方方正正的锦锈盒,紧绷着寒气逼人的脸,不高兴的跨进了塞阳的房间。「什麽东西?」塞阳马上喜孜孜的丢掉手中的卷宗,看到礼物就发亮的眼睛,不假掩饰心中的高兴。
「奴才哪知道?我又没有透视眼!」南袭语气硬邦邦的回答,粗鲁地将盒子放在桌上。
塞阳瞥眼偷瞄南袭,「你又哪不顺心啦?我记得这两天我表现良好,严守本分,除了进宫之外,什麽地方也没去,你还不满意?」
「问格格您自个儿吧!」南袭心中一口怨气提上来。
塞阳不以为忤地直笑,「好姑娘!你就别和我打哑谜,我可没闲工夫玩这猜谜游戏,进朝之後才发现学问不如人,我还有好多进退应对的功夫要学习呢!」
「是吗?」南袭白眼球瞪得老大,「既然如此,格格怎麽还有空去招惹这夫妻俩?」
「哪『夫妻俩』啊?」塞阳非常不明白南袭的话中有话。
「还会有谁?端捷公主和额驸啊!」南袭一撇唇没好气地答,接着便用食指用力的戳着盒子顶盖说,「证据确凿,格格要怎麽解释?」
塞阳见状手粗脚的拆开锦盒,其中一只漆黑的盒子是只簪子,纯金手工打造的,十分精巧优雅,研判之下,应该价值连城;而另一只藏红盒子袈的是一方手帕,男子用的款式,落款纤细,绣工也好,看得出针针用心。
塞阳将这两样东西翻过来看过去,看过去又翻过来,半天之後,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什麽意思?谢媒吗?」塞阳研究起来,「但┅┅这个┅┅他们两个的婚事又不是我决定的,啧!再说,我也没那个权力┅┅」
南袭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奴才当然『肯定』端捷公主和额驸不是在向格格表达谢意,而是──爱──意!」
塞阳坏坏的笑了笑问:「你怎麽知道?」
「白痴都知道!」南袭嗤哼一声,「端捷公主派了最贴身的侍女亲自送来,鬼鬼祟祟的,像在干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而那位阿洛乘额驸就更妙了,三天两头死皮赖脸的往府裹来,打听来、打听去,主要目的就那麽一个,想见格格!」
塞阳摸摸自己脸蛋,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我那麽受欢迎?居然老少咸宜,男女通吃。」
南袭拉长了声音,生气的瞪着塞阳,「格格!你应该要好好的、认真的,反省、反省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眉开眼笑的。」
「反省?」塞阳颇为赞同的猛点头,附和着说:「对!反省!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要开始反省、反省,你赶快去帮我准备几笼虾饺和肉包子来,哦!别忘了,我还要上好的春茶,泡得淡一点,味道才对、才会香。」
南袭开始咬牙切齿,「格格,奴才才正觉得有点欣慰时,您就不能多给我些新希望吗?说要反省,却是在打牙祭,这成何体统?」
「有什麽不对?」塞阳理直气壮的回答:「要有好的反省过程,首先当然要先充实肚皮,吃饱了,精神才会好,那麽一来,才会认真的思考过错,反过来说,如果饿着肚子,我看是反省什麽都没意义了啦!所得到的结论,一定还是一个字饿!」
南袭闻言,一字一句咬牙的说:「格格怎麽一点都不焦急?现在同时对您表达爱慕之情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妹子端捷公主;而另一位,则是皇上妹子的未来夫婿赫赫有名的辅国将军之子,奴才都在为您捏把冷汗了,而您却若无其事,还这麽凉快!」
「我要紧张什麽?」塞阳优雅的一笑,「现在发春坠人情网的又不是我。别人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爱下去,关我什麽事?」
「怎麽不关?您是当事人耶!」南袭真不敢相信,塞阳会这样说。
塞阳又开始对南袭玩迂回百转的捉迷藏了,她清了清喉咙,双手反剪,踱过来又踱过去,用一种无比沉重的声音说:「南袭,首先我要感谢你对我的指控,接着,我要郑重的否认上述罪状,你听好了,所谓『当事人』的意义乃是『有当事』,有形成某种行为或关系,才可以称得上,清楚了吗?而在这个当口呢,出污泥而不染的我──塞阳格格本人,什麽也没对公主做,因为无法做;当然也没对额驸做什麽,因为没有机会,所以,这件事,干卿底事,又干──我──屁──事啊!别把我讲得像是个猎艳高手似的!」南袭投降的竖起白旗,不胜愁苦又外带悻悻然的恳求塞阳,「格格!奴才被您给搅得胡胡涂,头疼得很!反正奴才只知道这件事生死攸关,不能等闲视之,绝对不能!」
「废──话──」塞阳还以为南袭又要说出什麽有建设性的话,没想到仍是老调重弹。
塞阳对花痴公主端捷的心意怎麽会不明白,凭她晓事後纵横青楼的光荣优良历史,女儿家的媚态娇态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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