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雅,我不会放过你!
他轻声呢喃着。
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车窗外的空地上已经积了很多的易拉罐,秋风吹过,一阵阵单调刺耳的撞击声呼啦作响。
等不到她回来,他的心中被怒火烧得疲惫不堪,终于无力地靠在松软的兰博基尼座椅上,望着天空。清辉黯淡,一弯残月向西天慢慢地坠落,那一夜,漫长得像蜗牛在缓缓地爬行。
终于撑到拂晓时分,寂静的巷陌渐渐地变得纷扰,早起的人们像看怪物一样惊奇地对着占据着这条主要交通干道的名车指指点点。
祈园路的居民们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拉风的车子了。
有人说是迷路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有人说是受到感情创伤来此避世的痴情汉,也有人说是一个醉鬼糊里糊涂地闯入了这里。
深褐色玻璃窗已经严严实实地合上了,看不清车中是什么人。车窗外的地面上,积聚了一堆已被捏得变形的蓝带易拉罐空瓶。早起的捡破烂的老大爷小心翼翼地靠近车子,一边窥伺着车中的动静,一边惊喜地把铝制易拉罐快速地装入身旁的垃圾袋中。
江正浩依然把头仰靠在椅背上,漠视着外面出现的骚动。
突然,小巷的尽头出现了三个人。一对年轻俊美的男女和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孩子被驮在男子宽厚坚实的背上,女人倚近男子,手不时疼爱地去抚摸孩子有点瘦弱的小手。
一路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江正浩摇下车窗玻璃,冷眼看着他们的身影向这里走过来,风轻轻,隐隐地听到他们的说笑声传来。
“小榛,你不要动了啦!再动,我就把你扔到地上哦!”
“爸爸,我才不怕呢!”小榛在他的背上调皮地扭来扭去。
“小榛,你太皮了哦!”小雅腻爱的笑。有点无奈地叹道。小榛在赵亚轩开了几次玩笑之后,直接忽略掉了爸爸前面的两个字。
“你真的不怕?”亚轩慈爱地转过头看耷拉在他耳侧的小脑袋。
“不怕!”小脑袋自信满满地扬起。
“真的?”
“真的!”
“那我要飞了哦!”亚轩把小榛搂紧,然后飞快地跑了起来。
“耶!飞机起飞了!”小榛在赵亚轩的背上扭得更厉害,“爸爸,还要快!还要快!”
“要多快?”
“五快!”
“怎么又是五啊?”小雅无奈地笑。这小家伙特可笑,你若是问他,你有多想妈妈?他一定会说:五想!你有多喜欢妈妈?他也会回答:五多。
“好,抓紧了,我要加速了哦!”亚轩跑得更快,小雅已经落下了一大截距离。
江正浩坐在车内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幸福微笑的大人,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没有人会怀疑那是幸福甜蜜的一家人。
他的眼睛像被针扎一样的疼痛。
原来,她还是可以笑得这么纯真,这么幸福,可是,四年之后,当他依然把他赤祼火热的心捧给她的时候,她却从来都不曾对他这样笑过。
她的表情,她的声音,她默默无言时冷凝的眼眸,都在告诉他,他给她的爱只是一种交易,一种负担,一种痛苦,一种想要逃脱却无法逃脱的罪恶。
他是她的罪恶,而她也是他的罪恶。
所以,他们今生,注定要绑缚在一起,不管是爱人还是情妇,不管是亲人还是仇人。他都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褐色玻璃窗挡住早晨明媚的阳光,感到阵阵的寒意,像要把他坐得僵硬的身子冷凝住。
“蜗牛妈妈,快点啦!”小榛得意地对小雅挥着瘦小的手。
听到外面孩子稚嫩的声音,破旧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老妇满脸慈爱地出现在门口。
“好了,我们终于回到蜗牛的家了!”亚轩把小榛小心地放在地上。
“小榛,有没有怎么样?”老妇疼爱地摸着小榛的额头。
“奶奶,你看我壮不壮?”小榛自豪地举起鼓着劲的手臂,“爸爸说,只要我不挑食,就会壮得像头牛哦!”
“嗯,那你早上吃了什么?”
“喝了旺仔牛奶,还吃了鸡蛋,火腿还有粥!”
“哇!原来我们的小榛这么厉害啊!”奶奶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亚轩已经返回去,接过小雅手中的大包小包,一边从包中翻出几盒药对小雅嘱咐着:“这个是胃药!这个是退烧药!刚才带小榛去复查的时候,顺便叫医生开的,记得要吃!”
“亚轩,你怎么知道……?”小雅嘶哑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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