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如果一句话就能让人胆怯的话,那眼前这位仁兄做到了。
广告界出了名的摄影师,人称“火爆浪子”的卫霆政,他的一句话令四周的人感到心惊胆战,在他对工作完美的苛求下,总会让工作人员想离他远远的;甚至想干脆换份工作以保自己延年益寿。
“不行!不行!该死!不行!停——”卫霆政阻止了模特儿摆动中的Pose。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左看右看,上瞧下瞧,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映在相机中的模特儿的身影,总是少于那么一分感觉,那么一分生命。
早在开拍之前,他就事先先用即可拍拍了数十张照片;在那时他便觉得怪怪的,但他左思右想就是抓不到问题点在哪。卫霆政再次将那数十张照片拿在手上,重新检视一番……
倏然,他发现问题的症结——原来全出在模特儿身上;并不是模特儿面貌不够姣好,而是模特儿的整体风格和这次杂志封面的诉求完全不搭轧。她根本就不是他所需要的那一型。他需要的是拥有自我风格、绝对个性化的女人,当然,最好是留头可代表个性化的短发,并有双灵动的大眼睛,这样便能更切合封面的诉求点。
他紧急打了通电话给杂志社,告知要更换模特儿的决定;如果他们无法接受,那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另请高明换人来掌镜哕;否则他可不愿意也不可能因一组自己无法认同的照片来委屈自己去屈就他们,践踏自己的艺术天分。
半晌,他和杂志社通过电话的结果——杂志社愿退一步,给他极大的运用空间,任他选择适当的模特儿人选;毕竟卫霆政是他们好不容易透过各种关系和管道才搭上合作这条线的。如果现在只因一位模特儿的因素,而弄拧了彼此的合作关系,依据他们对卫霆政的了解,以后恐怕也甭想再有机会能和他合作了。
在这一行,谁都知道由卫霆政掌镜所拍摄出来的照片绝对超乎水准之上;无论客户多苛刻的需求,他每每能达到顾客所要求的,但却仍能不违背自己的原则。再者,如果照片本身无法做到尽善尽美,那他宁愿毁约,不管违约金有多高。
这是他的原则。
卫霆政其实也并不是爱耍大牌,只因他不愿违背自己所坚守的理念;要他去屈就别人来完成有瑕疵的照片,那他情愿把冲洗出来的照片成品统统毁光,也不愿有任何一张不完美的照片流落到市面上。
看来卫霆政的理念倒是蛮符合中国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陶渊明先生,他该再次去研读陶渊明先生的《归去来辞》,其中所描述陶渊明先生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心境倒和他很相似。
卫霆政现在最苦恼的是决定撤换模特儿之后,整个工作进度必定陷入胶着状态;缺少最重要的模特儿实在是件很伤脑筋的事。如果现在迟迟不能确定人选的话,他的所有档期势必会往后挪,到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最严重也让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会把他所排定的假期给
占用掉,他可不想为了本身坚守的理念而落得这般下场。
卫霆政想着想着,在窗边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小四,帮我向吧台拿一杯咖啡。”
为了方便拍照,杂志社已事先租下了这间布置典雅、充满古书香气息的餐厅;所谓的古书香指的是装饰在这间餐厅墙壁上的古书真迹,哪怕只有这么薄薄的一页,也价值不菲。
“政哥,咖啡。”小四是圣勒盟的手下,卫霆青派给卫霆政的贴身保镖。
“谢谢。”卫霆政禁止小四在外人面前喊他四少爷。他总觉得那听起来蛮像星期五餐厅里少爷的花名,乱降低他的格调;而且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显赫的家世背景。
圣勒盟是个介于黑白两道、亦正亦邪的组织。虽然它扮演的是社会清道夫的角色,但执行私刑这种做法在现今任何一个国家还是不被认同;于是它便有游刃于黑、白两道的特殊身份。圣勒盟里的精英分子多到令人咋舌,而且早有既定的运作模式,它的庞大组织并不是一般人所能轻易摧毁。之前曾有一帮派极尽所能地想让“圣勒盟”这三个字在黑、白两道间彻底消失;但他们所落得的下场却是毁了自己本身的组织,头头遭到送牢房管训的惨状;余党则是四处流窜,逃的逃,躲的躲,全都隐匿起来。
然而圣勒盟也不想再多计较,只要他们别再以圣勒盟的名义为非作歹,圣勒盟也不再去追究还有多少余党未被绳之于法,放他们一条生路。但任谁也没想到一次的仁义之心,会为他们再次带来日后的麻烦。
圣勒盟属于卫家的祖业,而在卫家的家传祖规中,圣勒盟必须交由长男继承,但如果卫家长男不幸发生意外而丧生,继承的顺位则往下类推。结果这件苦差事便落在那个可怜的卫家长男——卫霆青的身上,在卫家大家长一一卫皓渊宣布退休时,他就接下这烫手山芋,成为别人俎击的活动枪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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