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要亲吻我,禁不住笑了。
但他只是仔细的看着我。我很尴尬,下垂的眼脸抬起了去看他。
“对不起,那天真不该冲动的去打你,一定很痛吧,你能原谅我吗?”何明还是不停的寻找,寻找那天的痕迹。
我一下子成了泄气的皮球,把脸扭了过去。
何明转身就去打开床头的密码箱,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
“这是一万块钱,张丽,你拿着。”何明把钱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要你的钱干什么?”我不由自主的说道。
我说的是真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从何明那里得到什么物质上的回报,因为我知道,我爱何明,不是因为钱。
我只想从他身上获得精神的满足。这是我人生的最大追求。
在爱情面前谈钱,是不是太庸俗了?
“你给陈冰的五千块钱,我早打算给你的,我明天准备回四川,临走前,我希望把钱还你。另外,如果你回去找工作,肯定也需要钱,所以,这些钱你拿着用。”何明说道。
“你还是要走,可我已经快给你弄好了,你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继续回去做你的总经理了,你为何要走?”我几乎要哭了。
何明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不断抽噎的我。
“你还是回去吧。找一份好工作,嫁个好人家。”何明松开了我说道,“这里没有任何前途的。”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我问道。
“是的。”何明半晌说道。
心痛的无法自拔,我全身战栗,目无表情。
忽然有一种决绝的悲哀,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打动不了这个人,在何明面前,我永远都是失败者。
主动示爱的人永远是错的。
今晚深圳的风有一种撕裂我心的凛冽。
何明,你是我来深圳最大的收获,但也是最深的伤痛。
何明把我送到厂门口,把装着钞票的塑料袋塞到我手心。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再回首,物是人非。
我拿起手机,抠去手机里的电话卡,顺手扔到了风中。
我要奔跑,我要加速的奔跑,跑出我的生命之外,那里没有任何伤痛,只有伊甸园的快乐。
明天,我就离开这里,我今生决不会再来这里。
不知如何跑到了宿舍里,老鸹奇怪的看了看我,说道:“你的表情好恐怖!”摸摸我的手,冰凉的仿佛没有知觉。
“你是不是病了?”老鸹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口渴。”我勉强答道。
提拉着拖鞋,来到水管前,扭开水管,就是一气猛灌。
觉得自己还是迷糊,就把头伸到水管下,任其冲刷。
等老鸹发现时,我已经全身湿透。
老鸹心疼极了:“张丽,你今天傻了,这样会淋病的。”
何明,你真的要离开我了,以前你说过多次,我都不相信,我以为很遥远,但你真的要走了,我呢?我怎么办?
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你知不知道。
你是我最大的梦想,你知不知道。
我真的病倒了,夜里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老鸹让我去外面的小诊所打点滴,我没有去。给我买的药,我也没有吃。
爱情是场高烧,以前我一直心在烧,身凉着;
现在是身在烧,心却死了。
我一连烧了两天两夜,烧竟然奇迹般的自愈了。
也许何明已经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四川。
等我上班去,才发现公司已经乱了套,有两个公司退了订单,另外楼下的有几十来个员工闹罢工,拍桌子打板凳的要结工资离厂,陈冰愁的没有办法,董事长已经知道消息了,速速赶来。
我知道,别锦涛已经起作用了,但何明已经离去了,这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
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只是手头一万五千块钱需要存起来。
打开塑料袋,我才发现里面不只有钱,还有一封信。
打开了,何明那遒劲有力的字迹展现在眼前:
张丽:
很难表述此时的心情,眼前总是浮现出你初来厂子时那高高扎起的马尾巴,那灿烂的笑容。你知道吗?在我对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你如一缕阳光温暖了我的世界。
那是雪莹离开我的时候,我无法面对这样的背叛,我逃避,我堕落。
我需要一个女孩重新激起我对爱情的信任,恰好那个时候,你来到了厂里。
我看到了你的善良,你的单纯,我能感受到你的热情,你的认真。
我以为,我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重新投入的去爱,后来,我发现,我已经不能。
我既走不出雪莹的阴影,也打不开自己的胸怀。
经历过就是经历过,在心头划过的痕迹永远也擦不掉。
在上学时,我牢记老师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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