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回去吧,再晚一会儿就冷了。”
不,为什么?何明,我那么一腔热血的爱着你,为什么你连最基本的冲动都没有?我不是女人吗?我没有女人的可爱吗?
我去解扣子,我爱何明,既然那么的相爱,我们就应该彼此拥有。今生今世,能为所爱的人,我不后悔。
何明看到了我的动作,整张脸都扭曲了,他拽着我的手去扣上,而我却又固执的去解开。
我扑倒在他的怀里,去撕扯他的衣服。
撕扯中一滴水落在我的手臂上,我能感到还有少许的余温,那是何明的眼泪。
何明照脸给了我一巴掌。很响的一巴掌,我的半边脸顿时火辣辣的。
我看到了何明满眼的泪水,鼻翼在抽搐,“张丽,你傻呀?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能给你什么幸福?”
“我不在乎,如果有一天你掂着棍子去要饭,我愿意去给你挎篮子。我乐意。”我也满脸泪花。
“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不能害了你,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知道吗?你跟雪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矫情、自私,她虽然漂亮,但却是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一种小资女人。你不一样,你真诚,你善良,你年轻,你可爱。你更应该拥有快乐幸福的生活。可我这个样子,我能给你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与其让你跟着我受苦,还不如放手让你走。”
“可我是真的爱你……”我已经无法再说出任何话。
“我知道,听我一句劝,回家吧,趁现在中专生找工作还不算困难,回去找一份稳稳当当的工作好好生活,别再这里呆了,这里没有任何前途的。”
回去的路上都是沉默,何明把我送到了厂门口,我拉着那双手,还是不肯放开。
“张丽,我也想回四川老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听我中学的一个同学说,我们那里正在招考老师,我想回去试试。”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忐忑不安,何明我们真的要分开吗?你的这个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回去工作,但厂子也丝毫没有消停,就在我这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厂子财务室用于周转的七八万块钱离奇被盗。平时厂子有超过两万块钱都会存到门口的银行,但偏偏那晚那么大的一笔钱没有存,听说那晚,厂子的中层领导有一个私人晚宴,陈冰众星捧月般的喝的烂醉,厂子的几个中层领导一个个也是陪酒陪到要命的程度。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夜晚,谁也说不清其中的猫腻。
对陈冰来说,天下太平的时候却偏偏出现了不太平的事情。警察例行程序这瞅瞅那看看,做做笔录,但丝毫没有任何线索。
陈冰一怒之下炒掉了财务室一个叫小玲的出纳。小玲一副满腹委屈的样子哭的两眼像肿桃。小玲的丈夫是现在包装车间的经理。据说陈冰能当上总经理,曾为陈冰下属的小玲丈夫可谓出了大力。本想靠着陈冰的上台大捞一笔。没想到陈冰他小子是个忘恩负义之辈,才当上总经理没几天,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先拿他老婆开刀,杀鸡儆猴呢?小玲的丈夫是个屠夫之流,扣子一解,露出毛烘烘的胸膛和腰间的一把匕首。他陈冰不仗义,别怪我不讲情分。跑到总经理办公室就是大吵大闹要杀要刮。吓得我躲到墙角边,全没有了失眠造成的昏昏沉沉。
陈冰颜面尽失,这在何明任职期间闻所未闻的事情。陈冰没有办法,恰好想到前几天包装车间有一个颇有姿色的李姓少妇老乡曾送给他两壶小磨香油。说自己也有些文化,也有些能耐,看能不能照顾照顾。
陈冰干脆顺水推舟辞掉了小玲丈夫的职务,让这个姓李的少妇做起了包装车间的经理。
这个姓李的女人从此一步登天,以后的日子脸更白了,衣更鲜了,屁股扭得也更有特点了。包装车间的十来位老员工见总经理竟然任命了一个如此妖娆女人当领导,哪里服气?整天满肚子怨气,难免私接党派,串通一气,共同和领导作对。
小玲的丈夫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保住老婆的职位,连自己的职位也丢了。这种委屈如何受得了?恰好门口那个眯细眼保安是小玲的妹夫,小玲的丈夫和眯细眼一商量,盯上了仓库里还没有出手的成品与废料。眯细眼租了一辆车,找了两个人假装是收废品的。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就把价值七千块的废料顺利的通过了厂门口,顺便还带走了仓库里的一些成品。
陈冰气急败坏,下令要严整厂风,但眯细眼几个人早已得了钱逃之夭夭。公安局通过入厂的身份登记查询,竟发现全是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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