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没有走多久,仿佛拐了一个弯,就来到一栋五层小洋楼前,楼房有一点儿西式风格,外面贴着白色的瓷片,玻璃大门。我们几个诚惶诚恐的走进去,哇塞!里面是完全的西洋化:晶莹剔透的华美吊灯,光滑洁净的木质地板,弧形线条的吧台,小巧秀雅的桌椅。我与艳红甜甜秀枝都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老鸹则仿佛熟客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吧台前的转椅上,大手一挥:“来杯咖啡”。我们哄堂大笑,老鸹洋洋得意,扭头一看,陈树军正微笑的看着她,她的脸唰的红了,不好意思的也笑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领着小静宜出来,热情的用粤式普通话招呼我们:“靓妹,三楼请。”我们随着老太太的指引来到了三楼,三楼则是一个又一个的单间。我们走进其中的一个房间。里面正开着空调,我们在工厂只用过风扇,虽然风扇一转,大风呼呼,可吹得都是热风。但是空调吹出来的却是凉风阵阵。娟娟甜甜猛一下冷的缩起了脖子,明丽也两手抱肩。陈树军看到了,慌忙拿起空调遥控板,把温度从16度调高到24度。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大转桌前,老太太老鸹坐在最里面。她的左边是秀枝,老太太右边是我。艳红则坐在秀枝的左边,艳红的左边是陈树军,陈树军的右边则紧挨着甜甜,明丽娟娟则坐在外边。一群人有说有笑。一会儿服务员把菜上来了,陈树军慌忙给我们姐妹夹菜敬酒,觥筹交错,我们都尽情玩笑吃喝。
一阵吃喝之后,老鸹说道:“这位白发老妈妈,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不知该如何尊称?”
那个银发老太太笑道:“我是静宜的奶奶,你们就叫我陈妈吧,多谢几位姑娘的好心,否则,我的乖孙女上哪儿找?”
老鸹刚要接话,突然艳红抢先说道:“陈妈妈,不知怎的,一看你就有种亲切感,就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我妈妈也向你这样岁数。也和你一样慈祥。静宜,我一看就是一个大家的孩子,不像我们农村出来的。只是我很纳闷静宜怎么这么晚还一个人在大街上跑?这多么危险呀!”言行之间透出对孩子的无限赞美。陈树军接过话说:“昨天是礼拜六,顾客多,一时忙不过来,就叫邻居家的湾仔照看一下静宜。九点多他们和前门的几个男仔还在楼下马路上玩跳跳猫呢?后来,这几个孩子只顾自己玩,静宜在一边摆弄积木,不知何时自己给跑丢了?等他们发现静宜不在时,已经十点多了。我们慌忙分头去找,可哪里找到,急的我妈一夜没睡。”他边说边冲甜甜感激的笑笑,甜甜一抬头,发现陈树军正冲她微笑,她脸儿一红,也回笑一下,就低下了头接着慢慢吃饭。
艳红忙接过话说道:“等孩子大一些,实在忙不过来,可以让孩子上托儿所。让大孩子去照看小孩子是不行的。”
“你叫什么?这个姑娘长得挺俊俏的,嘴巴也甜。”陈家老太指着艳红说道。听陈妈一说,我们把目光不自觉的集中到艳红的身上,我也惊奇的定睛注视起她来:眉毛被描的新月如钩,嘴唇被涂的艳若桃李。一双不太大的单眼皮却能顾盼神飞。这不?她正娇俏的回瞅陈树军呢。
我顿时觉得她是个挺有心机的女孩子,知道什么时候展示自己。我猜想,她一定想从这家捞到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是什么呢?我回望一下陈树军与陈妈。陈妈正微笑的喝着炖鱼汤,陈树军则扭头向甜甜询问什么,我顿时明白了,她想要的可能是这家的女主人的位置吧。
这顿饭是我有生以来吃的最贵的,后来听陈树军说,这顿饭大约需要500元左右。那可是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吃过饭后,陈树军找辆车把我们几个送回到厂里。
回到宿舍里,几个女孩子唧唧喳喳,议论个不停。先是艳红大说陈家老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继而又谈到陈树军的长相与谈吐。字里行间一片羡慕赞扬之意。明丽则说起空调如何如何舒服,老鸹接着说起空调一个小时要耗费一度电。几个小姑娘吃惊不已。秀枝说起了陈家老太喜欢艳红的事,娟娟打趣道:“既然喜欢,干嘛不娶回家当儿媳妇儿?”秀枝明丽也一阵起哄。老鸹继而也说道:“就是,他家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孩儿他妈。你去刚好合适。”我扭头看了一眼甜甜,只见甜甜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我说道:“那得去问陈树军,看他愿意不愿意,大家要注意,是人家陈树军要娶媳妇儿,不是在座的各位。”
艳红扭捏许久突然说出一句雷人的话来:“要不,大家替我问问。”
我大为惊讶,前几天,因为值班经理,她还和我顶嘴儿呢,今天值班经理全没影儿了。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原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转变。看来我是看书看傻了。
又一个周末,我吃完早饭就回到宿舍,宿舍里除了我与娟娟,再无他人,约会的约会,逛街的逛街,全像鸟儿一样飞走了。
我问娟娟:“咋不出去玩呢?看天不冷不热,多好。”
娟娟说道:“没劲儿,懒得出去。”
“怎么啦?”我也懒洋洋的问道。“
“甭提了,俺三姨在家给我说了个对象,让我年前回去。”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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