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怎么老是左摇右晃的?而且还时快时慢,让人好难受。睁开眼睛,原来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仔细再看时,却才发现居然是老家县城!
看看车上的时间表,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2点多。
昨天早上刚坐上车时,我兴高采烈,因为可以回家见妈妈了,还因为是坐着豪华舒适的小车回家,怎么想怎么让人高兴。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高兴劲儿也慢慢削减,直至无影无踪。我开始难受——屁股痛、腿痛、腰痛,哪儿都痛,再到后来,我开始晕起来,恶心起来,吐起来。
江枭就让我喝水,可刚喝进去就吐出来了;江枭又让我吃东西,可东西还没塞进嘴巴就开始吐起来;江枭就命令我闭上眼睛睡觉,可是,我正在难受,怎么睡得着。后来,江枭停了车,把一小瓶麻麻凉凉的液体灌进我嘴里。刚开始还是想吐,可过了一会,不反胃了;再过了一会,我开始打哈欠;再过了一会,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期间我几乎一直在睡觉,偶尔醒了也是“内急”催的。卷毛他们好象也一直在睡觉,只是偶尔听到他们小声说两句,但江枭总是立即就抛出一句:“不要说话!”——江枭好象一直在开车。
其间虽然也换了几回手,但是,只要一换成老狼、卷毛、明仔的,哪怕我正在呼呼大睡,就立即要晕起来。如果不立即换成江枭,我就要叫起来,吐起来。
好难受!在座位上无论以哪种姿势睡觉都难受。我睡觉尚且如此难受,不知道江枭开车难受不。
“咣——”车猛地一歪,“撞到电线杆了么?”我翘起头四处看,没看到电线杆。
“喂!周小瑜!你为什么非要认定枭哥开车呢!”卷毛在后面好象是忍无可忍地说。
“我们也都考到驾照了,我们的技术不比枭哥差多少吧!”明仔也开腔了。
“你不让枭哥休息,可你知道太困的时候不能开车。要是枭哥头脑一昏,出个什么差错,我们完了,你也回不了家了!”老狼也跟着起哄。
“嘎——”车猛地一停,我系着安全带也禁不住向前一窜——好险!车头前面是一辆摩托车,屁股上堆着两个人。
“枭哥,我来开一会吧!”明仔终于说话了。
“老狼来开吧……”江枭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卷毛坐前面来,明仔过去替换一下黑子,路况不大好,黑子车上那几个技术都不行。”
“你,”江枭伸手解开我的安全带,“跟我坐后面去。”
……
车又开始飞驰起来。
江枭在下面握住我的手,“晕不?”
虽然我早已经开始难受,但是看着江枭灰白的脸,我摇摇头说;“不晕。”
“恩……”江枭努力地笑了一下,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
“喂!周瑜,走哪条路?”
路在前面分岔了,一左一右。可是,我也不知道去我家该走哪条路。
“走右边那条路,周瑜的家在县城西方。”江枭闭着眼睛在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县城西方?”我好象没告诉他我家在县城的西方!
江枭没有回答我,在车拐弯的时候,他的身子也跟着拐了个弯——歪在我的身上了。
我很想推开这个略瘦又略大的身躯,但是听到那“呼呼”大睡的声音,又十分地不忍心。
熟悉而亲切的家乡已经开始显山露水,我的心潮开始澎湃,晕车的难受开始减弱,并逐渐消失。
……
“我的妈妈呀!山路十八弯啊!”前面的老狼开始感叹起来。
老狼说的没错,离我家大概90里的地方有一座高峻的山,名曰“九华山”,最初修公路时,大概没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所以就修了盘山公路,上山和下山都要拐9个弯。
现在正是上山。
“哇!坐飞机呀!”前面的卷毛惊叫起来。
“别一惊一诈的!吓死人了!”老狼的声音透着无穷的紧张。
也难怪老狼紧张。这“九华山”虽不是什么“泰山北斗”,但其险峻高大在我们这个山区小县却是“独占鳌头”。此刻,车正行使在山之颠峰,而且路又不甚宽广,侧目探视车外,车轮似乎碾压在云雾之上,再向下看时,只见得山脚的堵河细若发带,飘飘袅袅。
这样的景色江枭没有机会看到,他睡得好沉。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一点,我极力地向边上靠,几乎要把自己变成一张薄纸贴在车门内壁上。纵然这样,也只能让江枭的上半身躺在座位上,头还要枕在我的大腿上。
其实江枭困成这样,也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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