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小瑜!”我正在做梦呢,却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声。
“小瑜!小瑜!”声音来自洗浴间。
“干嘛呀!”我还没饿呢,就要吃早饭了?
“拿个干净内裤来!”听声音好象已经急不可耐了。
“哦!”我知道江枭有晨练的习惯,更知道他有“晨洗”的习惯。
“快点!”声音里带着点儿火药味道。
“来啦!”我把内裤塞到从玻璃门缝里伸出那只手里——再凶一句就让你光着屁股自己出来拿!
江枭出来了,穿着内裤出来了——切!其实你穿内裤和光屁股有什么区别?我又不看你!
江枭在壁柜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团雪白的东西——睡衣,穿上。
“喂!你还穿睡衣干嘛?”按照他一贯的生物钟,“晨洗”之后应该是吃早饭的准备时间,绝对不应该是睡觉时间。
“啊——”江枭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倒在床上,“睡觉啊!你愣着干嘛?”
“睡觉?”
“啪!”四周一片漆黑。
“江枭!江枭!”我就像突然掉进了万丈深渊,又好像只冲向九霄云天,除了害怕、除了迷失,再没有第三感觉。
“深更半夜的,叫什么?想把狼引来啊!”接着,一只手就从黑暗中伸过来,把我拉倒在床上,再拉进怀里,再盖上毛巾被。
“现在是半夜时候?”
……
“大半夜的,你洗什么澡?”
“闭嘴!睡觉!”我的嘴巴被堵住了,我只得闭嘴。
“害人精!”捆住我的胳膊突然松开了,堵住我嘴巴的不明物体突然消失了,“被你害死了!不跟你睡一起了!”说着就听到江枭翻下这个床、再翻上那个床的声音。
奇怪!我刚住进这个房间时,还很不习惯跟江枭睡一起,但是江枭软硬兼施、恩威并用,一定要和我睡一个床。到现在我刚开始习惯跟他睡一起,他怎么突然说我害他呢?
……
午饭后,本来想睡觉的。但是,想着江枭昨天晚上以及半夜换下的衣服,还有我自己的一套衣服,都还堆在洗浴间里,心里不禁像猫抓似的——我最怕看到房间里有脏衣服,一旦看到,就要赶紧把它们洗干净,否则,无论我做什么,眼前总有那些脏衣服在对我招手。
幸亏是夏天的衣服,少而单薄,所以,等我完全将它们洗干净时,还有力气将它们一一挂在阳台上。若是以前,我洗完后,一定要让江枭善后。
“喂!还有一个内裤呢?”江枭昨天晚上睡觉前洗澡,脱了个脏内裤,半夜又洗澡,一定又脱了个脏内裤,可我只挂了两个内裤——一个是我的,一个是他的。
“扔了!”江枭正在那个大大的“笔记本”上冒着枪林弹雨誓死拼杀,说话的时候,头都没抬一下。
“扔了?为什么?”记得那个内裤还是大半新的,怎么突然就扔了呢?
“扔了就扔了呗!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江枭总算略微侧了一下脸,对着我挤了挤眼睛。
“你!”我没心思没精力跟他吵架,我急着要把那个内裤找到。
洗浴间里没有,他睡的床上没有,废纸篓里没有……
“难道?”我赶紧打开门跑出去。
果真在门外的垃圾篓里。我拔开几个饮料瓶、几个食品盒,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被捏成一小团的墨蓝色内裤。
“该死!”我抓起来就进了门。
……
奇怪!这内裤才穿了半夜,怎么就脏成这样?用了满满两洗脸池的水,还是浑浑的。(我洗衣服有个习惯,先把衣服放在水里大致搓一下,然后放掉水,再打肥皂仔细搓洗。)
“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把内裤拿起来,想看个究竟。“哇——”我赶紧把内裤丢进水里,“怎么这么腥呐!”
“怪不得他要扔,原来是脏成这样了!”胃里一阵翻腾,手就再也不想去碰那腥气四溢的内裤了。
罢了!闭上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上肥皂,使劲搓!搓!搓!
……
“你看!”我把湿漉漉的内裤举到江枭的眼睛前,“干净不?”
“什么?”江枭抬起脸,手还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奔忙。
“你究竟是怎么搞的?才穿了半夜,就脏成那样!害得我用了好多肥皂好多水!”
“喂!”江枭一把抓过内裤,人也瞬间弹离桌椅,“你!”江枭指着我的鼻子,像阎王审问小鬼一样,“谁让你洗的!”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