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背包走进大门,手越发痛得厉害了。仔细一看,两个手掌都破了好多皮,尤其是右手,有一个长长的口子,正在冒血,。
刚拐过一个弯,忽然听到笑闹声——一辆银白色的小车旁边,几个大个子正围着一个更高的在闹。
我低着头、咬着牙,紧紧地抱着背包,快步往前走去。
“枭哥!你太不够意思了!”
“就是!说!你藏到哪儿了?”
“坦白吧!是不是背着弟兄们一个去‘红楼’……嘿嘿……”
“喂!你们别胡说!”
“我们胡说?那你说你去哪儿了?我们打电话,你那该死的管家说你出去了!”
“卷毛!闭上你的臭嘴!枭哥家的人,你能这样说吗?”
“哎呀!枭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枭哥,你是不是藏在家里呀?金屋藏娇?哈哈……”
“明仔!你胡说!”
“哥们儿们,你们若也认为我明仔是胡说八道,那就请枭哥带我们去他家,说不定还能搜出十个八个呢!”
“就是!要不枭哥怎么从来不让我们去他家呢?”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到。我跑了起来,拼命地跑了起来。
……
“周瑜!”我撞到了一个人。
“周瑜!真的是你呀!”
“张军……”不知怎么了,我的心突然酸起来、眼睛也涩起来。
“我都急死了!还以为你……”张军赶紧拿过我怀里的背包,“唉!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到,否则我就去车站接你了。”
“晕车了吧?看你的脸呐!唉……”
“快点,开学典礼就要开始了!”张军拉着我转身向宿舍楼跑去。
“来,喝点水。”
“不想喝……”
“快!喝一口!”
“再喝一口啊!叫你喝一口,你就真喝一口啊?”张军笑了。
“喝完啊!再喝几口就没啦!”
“恩!不错!”张军又笑了。他好像比去年放假时高了,好像还瘦了点,看着好像帅了点。
张军把空杯子往桌子上一丢,“走!要迟到了!”
……
礼堂里人山人海。各位领导已经在主席台上就坐。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XXX在这里谨代表XXX给你们拜个晚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哗——”掌声经久不息。
“同学们……”
我扭头向后面看了一下,江枭他们在说笑。
“周瑜,你看!那个副校长是个女的!”
“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张军捏住我的右手了。
“怎么了?”张军很不解地看着我。
“手……我的手……”我想把手抽出来,可动一下就痛得钻心。
“手?手怎么了?”张军拿起我的右手,“天!你怎么搞的!摔跤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的手又在冒血。
“去医务室擦点酒精,再包扎一下。”说着张军就站起来了。
“别!”我赶紧去拉张军,“啊……”又是一阵难忍的痛。
“唉!你呀……”张军从裤兜里摸出一些纸巾,轻轻地擦着冒出的血。
“不行!你的伤口里有黑糊糊的东西,得赶紧去医务室!”
张军拍了一下前面同学,“一会儿有老师问起来,帮我们请个假,周瑜伤着手了,我们去医务室。”
“走!”张军拉着我艰难地攀过人山、游过人海,终于出了礼堂大门。
“快点!”张军拉着我跑了起来。这时,我那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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