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同张军早早地去了教室,因为上午的笔记一点都没写,尤其是我,还得补两份笔记。
刚写了半页,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就在我的面前响起——“我的笔记本呢!给我!”
抬头一看,是江枭,他远远地站在我的桌子前面,虽然是在跟我说话,那眼睛却看着其他的不明地方——他的脸好白,白得有点冷。
“不是晚上给你么?”我觉得好奇怪,难道他现在就要看?
“拿来啊!”江枭的眉头皱了一下,好象在极力地忍着什么东西不爆发似的。
“上午的笔记没写好,等晚上再……”
“不必了!”与冷冷的话语同时发出的是一只冷冷的手——冷冷地从我的手下抽走了那个笔记本。“哧——”我手中的钢笔尖在纸页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墨痕。
看着那道墨痕,我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你……”可是还没等我说出第二个字,墨痕消失了、笔记本消失了、对面的人也消失了。
我就那样坐着,握着钢笔坐着,我没有扭头看后面,虽然我知道江枭就在后面并不远的那个椅子上坐着。
“哈!”张军突然笑着拍了我一下,“早就该把笔记本给他了!还等他今天自己来要!”张军将手攀在我的肩上,贴着脸看我,“这下可好了,你终于解脱了!”
看着张军那张写满真诚的脸,我知道他是真心为我感到高兴,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为江枭写笔记,的确很累、也很不情愿,有几次我都想把笔记本砸到他脸上、再狠狠地骂他“懒虫”“奴隶主”“恶魔”。今天他终于良心发现不让我受累受罪了,我应该高兴、应该庆幸才是,可我怎么会怎么能有一丝伤感与失落呢?
接下来的日子,江枭一直没把笔记本拿给我,而且连他的人我也遇不到了——他老是踩着上课铃进教室、再踩着下课铃出教室;吃饭时间、在餐厅里也不大遇到他,偶尔遇到一次,也是各坐各的桌子,各吃各的饭菜;晚自习,他去了照例是在后面与他的兄弟们掀起一阵接一阵的浪潮,好象除了闹腾、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能让他感兴趣,好象除了那6个兄弟,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能让他想起。
不知道是哪天晚上,教室里突然安静了——好几个桌椅空着,江枭没有来,他的兄弟也没有来。
我很想知道江枭为什么突然不让我给他写笔记,难道是因为我写得不够好么?绝对不是。我这个人,别的方面不敢自夸,在学习上应该是十二分地认真细致的,何况江枭的笔记一般都是在我的笔记的基础上加工整理而成的,比我的笔记都要好得多。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真的好想去找江枭,我好想问他这是为什么。可是,我没有勇气——难道我已经习惯为他写笔记?难道我会因为不能为他写笔记而难受?难道我还要去求他:“江枭,让我为你写笔记吧!”——我不会这么贱,我也不能这么贱。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气在一天天加重。如果说以前我与江枭存在着与其他相比要稍微特殊一点的关系,我想那就是——他的笔记是我写的,而我身上的衣服是他买的。而现在,笔记不再是我为他写了,而他买的衣服却一日不离地穿在我的身上,一刻不停给予我无穷的温暖。感受着柔暖的内衣,抚摩着精致的外套,我忽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日子犹如清澈的溪水从我的心间潺潺流过,不知不觉,我的伤感被她轻轻地洗刷干净;时间仿佛一只温柔的酥手在我的心间抚摩,我的失落被她一丝一缕地抽去。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确,江枭不让我给他写笔记,自然有他不让的理由,他不愿意告诉我,我又何必去多想?现在就我自己的这一份笔记,在上课的时间内就可以轻松地写好,课余时间我就可以轻松地去阅览室看自己喜欢的课外书。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这就是所谓的“要全面、辨证地看问题”吧。
也许是因为阅览室里的书太吸引人了吧,也许是教室里的环境氛围没有阅览室好吧,总之,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晚自习我也不去教室了——反正也没老师去点名、查人数,而且在我之前已经有“州官放火”,我这个“百姓”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点灯”了。
有一个人,不得不感谢,那就是张军。因为他,晚上、中午我都睡得极其暖和、极其安稳、极其塌实。随之而来,饭菜就渐渐从“味同嚼蜡”变得香甜了、可口了,而且出现了近似“甲亢”的越吃越谗的症状——这也与张军的“潜移默化”分不开,他吃饭特香特响还特多,与他老是在一起吃饭,对了,可以用“近张军者吃饭香”来概括吧。
“周瑜,你好象长胖了啊!”张军并不近视,却故意夸张地贴着我的鼻子看,“你的脸,长了好多肉!”
“什么?”我赶紧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仔细地摸了一下,“长了好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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