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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做了快半年的女孩子了!你还不知道?”
“妈妈!”我大叫,“妈妈!”
“瑜儿,其实,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只是以前没有……”
可是,妈妈的话还没说完,我又大叫起来。而且,我的全身都开始发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为什么要发抖。我是害怕?我是激动?我是痛苦?我是高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想起了医生每天都要看我的小肚子;我想起了妈妈一直严禁我看或者摸我的小肚子;我想起了每次上厕所妈妈都要跟着,每次上厕所妈妈都要拔下我的裤子要我蹲下,而每次我反感时,妈妈都要哄我说因为我做了很大的手术,必须蹲下上厕所;我想起了每天晚上妈妈给我擦身子时,都要命令江枭到走廊里凉快或者钻进被子睡觉;我想起了这两个星期,我一直要求自己去洗澡间洗澡,可妈妈却说冲洗容易感染,非要坚持她亲自给我擦。
“瑜儿,你怎么了?”妈妈拉住我的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你放开!”我摔开妈妈的手,跑进洗浴间——那里有个镜子,有个小小的镜子。
哆哆嗦嗦地解开上衣的扣子,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个粉嫩的人儿,一个粉嫩的胸脯,一个粉嫩的含苞待放的胸脯。
努力地闭上眼睛,努力地使自己平静,可是,我还是在发抖,抖成了一团。
许久,我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裤子,裤子在慢慢褪下,一寸,两寸……
“妈妈!”我大叫一声,坐到了地上。
……
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妈妈连被子一起紧紧地搂着我,可我还是在发抖,抖得止不住。
妈妈一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一直在小声跟我说话,可是,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我只听见自己上牙嗑下牙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什么时候,搂住我的人换成了江枭。
江枭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瑜儿,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我的脑海里恍恍惚惚浮现出3年半前在车站被一只带着黄灿灿链子的大手提住衣领的可怜情景,也浮现出闭上眼睛对着那可恨的手腕使劲咬下去的愤怒情景……随即手腕主人的一声痛叫以及自己嗑痛了牙齿的惨叫也在耳边萦绕。
江枭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又看着我的眼睛:“只是,最初的我,还不知道怎样表达我的爱,还不知道怎样去爱,所以……”江枭又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所以我老是找茬欺负你,还让你给我洗衣服给写笔记。”
的确,那时的江枭的确是太欺负人了。他有的是钱有的是力气,却从不把衣服送到洗衣房,从不自己写笔记,非要让我洗让我写。可是……那时的我,除了愤怒除了无奈,好象还有别的心思,要不后来江枭不让我洗了也不让我写了,我为什么还好委屈好失落呢?
“瑜儿,”江枭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眼睛里贮满怀愧疚与痛惜,声音也低沉了,“后来,因为我的无知无能,让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难……瑜儿,真的很对不起!”
我轻轻地摇头。那些伴着血泪的往事,我不想也不能再记起。
“瑜儿!”江枭灼热的唇烫得我满心乱跳,“我爱你!瑜儿!我爱你!”
“瑜儿!你爱我么?”
我想说我爱他,可我哆嗦得说不出话。
“瑜儿!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好么!”
我哆嗦着点了一下头。
江枭轻轻拥住我,将我轻轻贴在他温馨醉人的胸口,用魔幻一般的声音问道:“瑜儿,做我的女孩,好么?”
我想回答,可我无力启动双唇。
“瑜儿!瑜儿!”江枭那香软却劲霸的小鱼轻轻滑进了我的双唇,在我的空间里寻觅追逐缠绵。
“瑜儿,做我的女孩,好么?”
在江枭轻轻的喘息声中,我轻轻地“恩”了一声。然后,我就在江枭给我的五彩祥云里渐渐飘悠渐渐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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