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也是。”张军看着我又笑了,“你长这么大只有别人哄你,你哪里会哄别人!”
我也笑了。然后我打了个哈欠,肚子好受多了,瞌睡就来了。
张军又坐在电脑前,“你那个老板是个富姐还是富婆?”
我忍不住笑了:“什么富姐富婆,人家是个男的。”
“周瑜!”张军“腾”地一下跳起来,指着我,“你!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你?”我简直莫名其妙。
“周瑜!”张军依然指着我,慢慢地走到床边,“呼”地一下揪起我,“啪!”我脸上一阵剧痛。
“周瑜!你这个贱东西!我揍死你!”张军的拳头又来了,我的胸脯肩膀接连的剧痛。
“啊!”我的鼻子猛地一痛,紧接着一酸,再接着一热——有什么东西滚滚而出了。
“张军!”我操起热水袋对着他的脸就砸过去!然后跳起来扑过去!再然后我拳脚齐出!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
我坐在地上,鼻子嗡嗡地痛。张军坐在地上,袖口上红了一大块,他的鼻子也流血了。
“你学会打人了……”张军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你有力气了……”
“谁让你平白无故打我的!”我摸了一下鼻子,还好,没流血了。
“谁让你给别人做……!!!”张军突然不说了,他的眼睛里冒着火,牙齿咬得咯嘣响。
“做什么!”我心底蓦地痛了,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上面划过。
“你做什么!你自己知道!”张军站起来了。
“张军!你不是人!你是恶魔!”在那把小刀彻底捅进我的心底时,我抡起身边的椅子就朝张军身上砸过去。
……
星期日的晚上。我自己要求留下来陪叔叔。上S大快两年半了,我还是头一次星期日晚上不回学校。
“怎么了?”叔叔剥了一个虾放到我碗里,“不喜欢吃大虾了?”
“不是。”
“是不习惯戴手套吧?那就不戴,吃完了再洗手。”说着叔叔就褪去了透明手套,捏起一个火红的大虾,三两下就剥好了放到我碗里。
“叔叔……”我低着头不敢看叔叔的脸,不敢看叔叔的眼睛,“我……我下个星期天不来了,你的钱……”
“哦。”叔叔又剥了一个虾放在我碗里。
我每看一下那剥好的虾心里就要痛一下。暑假的两个月,还有这将近半年的星期天,叔叔给我剥了多少大虾?我吃了多少叔叔为我剥的大虾?我不记得,我不知道,可叔叔微笑着为我剥大虾,再微笑着把剥好的大虾放到我碗里,这些动作神情,我如何忘得了?
“那是下个星期天的事,这个星期天你还是应该尽职尽责吧?”叔叔依然微笑着看着我,“你刚才弹钢琴时心不在焉,现在吃饭又这样,这是消极怠工,明白吗?”
我没有再说话,就埋头吃虾。叔叔剥一个我吃一个,我吃一个叔叔剥一个。
这顿晚饭吃的时间特别长,吃完饭我去洗手时,顺便把脸也洗了一下,我不想让叔叔看出我刚才哭过。
睡觉的时候,那个金黄头发的外国人进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却久违的淡淡的香——他把花瓶里的花换了。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兰花。妈妈最喜欢兰花,每年春天,妈妈都要去河边采许多野生的兰花插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
“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课。”叔叔微笑着看着我,然后转身出门,关门。
拿过床头的花瓶,闻一下那株晶莹剔透的兰花,我的眼泪顿时就滚了出来,落在兰花上。我想妈妈,想得心都痛了。虽然每次打电话妈妈都说她身体很好,虽然每次问老校长吴嬷嬷,他们也都说妈妈的身体好多了,可我还是抑制不住要想妈妈,彻心彻骨地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我还能这样想谁?
我拉开门走出去。我不知道叔叔晚上睡在哪里,但是,我希望今天晚上他不要走,我希望今天晚上他就睡在这套房子里。
宽大的略微有些昏暗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叔叔抽的那种烟的香味。
“小瑜,怎么起来了?”角落里传来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叔叔果真没有走。
“睡不着。”
“恩。”叔叔手一伸,“过来陪叔叔坐一会儿吧。”
我就过去坐在叔叔身边。叔叔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伸过手在我的后脑勺上摸了两下,然后胳膊一动,我就靠在他的臂弯和肩头了。
第一次如此贴近叔叔的身体,才知道叔叔的身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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