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停在一处专为烤肉露营而设的场地,两人无言的下了车,走在凉爽、幽深的小径。两人都沉默着,一直走到了尽头,豁然开朗的出现一片沧茫的大海。迎着海风,幼谷斜椅在横木旁,声音被海风吹得飘忽:
“再见到我,你有什么不同的感受?”
忻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把眼光定在无边际的大海。“自信、从容、随性、闲适、沉稳。”
幼谷笑了,看着忻恬被飘扬的发丝微遮的脸庞,他满足的说:“只有你认识完全的我。”
“是吗?”
“当然。”
“你忘了个人。”忻恬离开木台,往台下的岩石而去,幼谷跟了上来。
幼谷的视线紧盯着忻恬摇摇晃晃的身影。“她只是我的朋友,如此而已。”
“你真的不了解女人!”忻恬直挺挺的站着。
“或许,但你不了解我和她之间的情感,所以你会这么以为。”幼谷与她并肩而站。
“我不想了解。”天!卓幼谷,你还真残忍…忻恬如是想着。
“我们是朋友、是知己、是同好,就是不可能是情人。”幼谷淡淡的说。
“那是你以为!”
幼谷再往前走,更接近白浪滔滔的海。“不,这是我和她的共识。”
“你太低估了感情的发生。”忻恬拨弄着乱发。
“有些事情不需太明白,那会破坏了美感,就让它雾里看花,岂不美好。”幼谷拾起小石子投向海。
“那是不负责任的说法。”忻恬有气。
“不,有些关系都是我们自己搞坏的,明明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却因为我们既定的观念而使得信任荡然无存。”
忻恬有地震慑于幼谷的论调。
“我和她彼此互信、互谅,彼此都知道底线在哪里,也都聪明的不想去逾越它。”幼谷自然而然的陈述着。
“我感受得到她的感情,对你。”忻恬回想着黛安娜的眼光。
幼谷轻笑。“我知道。”
“那你竟然视若无睹!”忻恬愤然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幼谷。
“如果是你,你是要选择当一辈子的朋友,还是选择当没有结果的情人,最后连知心的朋友都做不成?”幼谷回头看着她。
“何以见得没有结果?”
“一段没有相对的感情会永久吗?”
“你…”
“我是说真的。我不否认黛安娜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子,但…”幼谷突然不语。
忻恬讥讽的问:“怎么,连你自己都找不到合理化的借口来解释?其实你是有些动心的。”
幼谷低下头,沉思着。
忻恬看了他良久,突然掉头就走。“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幼谷上前拉住了她,急切的说:“忻恬。”
“什么都不必说,我不想听。”忻恬绝然的说。
幼谷放开了她,不再说话。
“我想回家了。”说完,忻恬自顾自的往回走。
幼谷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沉默的把她送回家去。
★★★
经过几天的观察,凯扬发现幼谷和忻恬好像还在原地打转,这实在让他跳脚。
这几天,幼谷正配合着公司的摄影组上山下海的拍照片,并且着手写些手札以及新歌,似乎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看来该是自己出马的时候。唉!卢凯扬啊,你怎么像个太监呢!人家都不担心了,你急个什么劲儿?但是没办法啊!谁教未来的老婆有令,如果没如期让那两个麻烦的人物言归于好,那么他们的婚期就无限期延后。天啊!那不是要他的命吗?所以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凯扬还是勉为其难的当太监。
凯扬约了忻恬,看看时间,也该出发了。走过幼谷的房间,突然他的电话响起,凯扬直接的走进去帮他接。
放下电话,发现桌上成堆的资料中凸出半截信封,收信人名字竟是杜忻恬!凯扬一时好奇,拿起来一看,才发觉邮寄的地址竟是美国,而日期也是幼谷在美国的期间。凯扬确定是幼谷的字迹,心中灵光一闪,他拿起其中的几封,走出幼谷的房间,往相约的地点而去…
“最近看你心情不大好喔。”凯扬试探着。
“还好啦,职业倦怠症吧!”忻恬懒懒的答。
“那天你们谈得怎么样?”凯扬不想浪费时间。
“他没告诉你?”
“他这几天忙得很.见不到什么面。”凯扬不打算把幼谷和公司的计划说出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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