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尹儿无故失踪,喁琰下令撤查一月过去仍无丝毫线索,他渐渐把自己封闭在乾清宫,概不见人。皇宫像阴霾一层乌云一般,无人敢大声説话,沉闷不堪。
他面对着画轴上的尹儿,恍在眼前。
“皇上”小路子探在门口,“太后驾到!”里面无人应声。
见太后脸色不愠不火,小路子又试问:“皇上?太后来了。”喁琰还是无声。
小路子福身,“太后,皇上恐怕……”未完,门“咯吱”一声,太后先道:“皇儿!”
几日不见,喁琰像变了个人,两眼红肿,疲惫不堪。
小路子忙鞠躬:“皇上。”
喁琰整个人散发着扑鼻的酒臭,衣褛滥钐。他颓抬着眼,“皇额娘……”竟有些体不支力。
太后忍不住皱眉,她责骂道:“都是怎么侍奉皇上的!這模样还是一朝君主么!”众奴才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进了乾清宫,太后更是惊吓一跳,里面凌乱地撒着酒瓶,宣纸,还有好些打翻的墨汁,泼在地上,肮脏不堪。太后的手脚没处可安放,她拂拂衣袂,“咣裆”一幅画轴落地,顿时墨汁印满整副画面,画面上尹儿的嘴唇乌黑一片。
喁焕像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他推开太后,一把拾起画轴,用衣袖拭擦,嘴里不住道:“尹儿……尹儿……”
身后的太后看他一副颓败相,怒油然而生,她一把夺过画轴,捏紧一团,步步逼进:“尹儿,尹儿!你天不上早朝就待在這里就是心心念念上官尹!”太后两手一片片地撕烂画卷,碎片纷飞,那是喁琰的心。
“她已经不在了!”太后皱纹死起的脸红涨地厉害,“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看着喁琰的失落与苦楚,太后在心里苦道:他像了他皇阿码懦弱的一面。
“不!”喁琰怒吼道,他用手捶着自己胸口,丝毫并不感觉到疼痛,“尹儿在!她在!她不会丢下朕离开的。”他情绪激动,太后忙命旁边的内监用力反手按住他。
他企图反抗,连日来的疲惫与焦虑让他身心疲惫,丝毫使不上力。
“喁琰!上官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這一个月你已经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大街小巷都已搜遍,还是没有讯息。”太后此刻有些气虚,她单手撑着紫檀椅,声音像是刺进喁琰耳里,“放弃吧。若是找得到,早就有消息传来了。”
棕香四起,端午仍旧,故人不知何处。
喁琰蹲下去,风吹过,翻起遮住的画卷,那是尹儿平静如水的模样,静若处子,当初,他就這样慢慢迷恋上她。他声音沙哑,“她怎么可以不告而别……”
太后过去抚他的背,无奈叹息,“她已不会再生育……留下来也会受非议……”
“腾”地,喁琰抬眼惊望她,“是不是你们!”
知道刚才口出失言,太后忙解释:“不,皇儿……”
“朕不要听!”喁琰甩开太后的手,往后退,“是不是你叫她走的?还是皇后?”喁焕忙气急,“快宣皇后来见朕!”
太后见他还要宣皇后,忙阻拦,“皇儿,這事……”
喁琰此刻沉着脸,什么也听不进去,冲那太监道,“还不去!”
皇后着着紧紧地赶来乾清宫,她越过凌乱的地面,见太后也在,感到疑惑。喁琰的脸色阴骛,她欠身:“皇上。”
喁琰走到她跟前,嘴角轻扬:“很好,皇后。”他饶着皇后周身踱步。皇后意识到不祥预感,她朝太后望,太后只皱着眉头,轻摇头。
皇后再福一福身:“臣妾在,不知皇上唤臣妾来所为何事?”
喁琰过去掰着她的下巴,双眼似要望进她内心深处:“是不是你叫尹儿走的!”説话间,手力逐渐加强。
被她弄得生疼,皇后几乎落泪,“皇上弄痛臣妾了。”记得以前幼时,他还是太子,她是她的表妹,常常进宫找他玩耍。她记得她只得到他肩那么点高,她调皮经常捉弄他。他便這样掰着她的下巴:“看你还顽皮。”她便不住讨饶:“你弄痛我了。”他便笑笑松手,还温柔地问她:“还痛吗?”可能就是那时,他掰着她的下巴,双眼凝进她的心里,她开始习惯追逐他的身影。
只是,旧时繁华不复。
喁琰松手,冷冷道:“希望你如实説出尹儿的下落。”不再关心她一言一语。只是沉着脸,心心念念上官尹,他不再温柔。至少对她,他不温柔。
皇后低头,依旧款款福身:“回皇上,臣妾并不知皇贵妃下落。”
“哼……”如果不是你皇后,朕和尹儿会這么轻易就出宫,尹儿会莫名其妙失踪?喁琰渐渐提高音量,不带任何感情。
心是委屈冰凉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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