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在国内举行的,楚义云做为楚雷唯一的儿子接管楚氏集团,对于每一位前来吊唁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他都是一样的深深的鞠躬,一身黑色西装让他看起来成熟了一些也更冷峻了一些,唯一透露心情的就是那胸前的白花所衬着的他那苍白的脸,悲伤也许并不用泪水来表达,這样的时候他必须比所有人都更坚强。
葬礼严肃又隆重,过程繁冗,牧师陈述着千篇一律的祈词,随着众人同时在胸前画上十字而结束,人群渐渐散去后树林中一个瘦弱的人影才终于现身于墓碑前,她就是施易南。
這几日楚义云很忙,忙到没有时间跟她讲一句话,更别説安慰,就连今天的葬礼她是否出席他都没有问过她。她不怪他,真的不怪,手中的黄菊已经被雨水淋的不成样子,但她依然小心翼翼的摆在墓碑前。
她难过,她委屈,她悔恨,她好想睡……几日来的不吃不喝让她的身体彻底垮了下来,现在她跪在這里任凭雨水冲涮着自己却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去而复反的尼斯看着跪在远处的人影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他理解這几天楚义云的改变,但是理解归理解他还是气,小南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這样惩罚她。看着那单薄的背影他真的很想给她一个拥抱好好的安慰她,但是她更需要的是楚义云不是么?正在他踌躇不前时,不远处的背影突然倒了下去,不加多想他冲了上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那个人身上,抱着她疾步跑向自己的坐驾。
看着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楚义云呆呆的站着,説不清什么样的心情,同样去而复反的他远远的看着前面的两个身影,在施易南倒下的瞬间他终究还是冲了过去,但当看到尼斯同样冲了过去时他停步了,一直他都知道尼斯对小南的爱不比他少,也许现在這样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這么的痛。他知道這次的事故不能怪小南,电话是自己打的,但真正致命的问题是刹车的失灵。可是虽然明知道這一切他依然没有办法面对小南,是因为父亲临终时的话吗?
“不要,不要!”昏睡的施易南喃喃呓语着,也许是个恶梦让她身体不安的扭动,脸上也尽是痛苦的神色。
“不要怕,小南我在這里呢。”一只手轻轻握住施易南正无力挥动的小手,一只手用毛巾为她轻拭额头上密密的汗水,尼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這个让他怜惜的女人,她到底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会让她害怕成這样。
“不要去……”睡梦中的施易南看见楚雷正准备上车,這是她之前做过的一次类似的梦中没有出现的场面,却与之后息息相关的,她看见楚雷和小阿姨在对她微笑,还与她挥手。她知道那辆车不能上,她大声的喊她们,可是她们好象根本听不到,她要急死了,想要冲过去拦住她们,却感觉有人正抓着她的手拦着她。无奈的她只能用尽全力的冲着她们大叫“不要!”
“呜……”施易南终于在哽咽的哭中醒来,努力支撑身体想要坐起来却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幸好尼斯及时垫了一个抱枕在她身后让她有了能靠着的地方。
“小南,不要再自责了。”尼斯小心的替施易南掖了掖被子心疼的不得了。“你现在还在发烧,再躺一会医生马上就来了。”
施易南努力的再一次撑起身子“我没事,這个时候我应该在家,他或许需要我。”想要下床的她却又一次无力的跌了回去。
“乖,不要再逞强了。好好休息,那边的事有人会处理的,你回去也只会让大家再分心照顾你。”尼斯心里泛着浓浓的醋意,在楚义云這么对她的情况下,她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他开始嫉妒楚义云了。
這时门铃响起“应该是医生来了,我去开门。你乖乖的躺着。”
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尼斯领着一位老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看着床上好象又睡着的施易南,尼斯与那位医生同时放轻了脚步。
量血压,听心跳,又把了一下脉,医生的脸色变化的极快,最后有些严肃的看着尼斯,欲言又止。最后用眼神示意尼斯跟他出来。
“小伙子,這是你女朋友吧?你也太粗心了。”门口医生终于摘下口罩轻声训斥着有些莫明其妙的尼斯。
“她……是淋雨然后发烧感冒了么?”尼斯头一次被人训虽然如此却有一点欢喜,毕竟人家当那是他女朋友,他喜欢被别人這样説。
“小伙子啊,你女朋友已经有尽两个月的身孕了,现在不光是感冒发烧,她还同时有贫血,营养不良的现象。你呀,哎……”医生叹了口气“她现在因为有孕在身不能随便吃药,我只能给她开一些安胎的和补充营养的保健品。這个发烧吗你用冰隔着毛巾为她敷一敷,每隔半个钟头换一次。哎……”医生又摇了摇头拿着纸笔在一边开始写着什么东西。
這边尼斯的表情不用説也能想到,仿佛挨了晴天霹雳般,呆若木鸡。直到医生把药单交到他手上才回过神,“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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