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再谈?”穆玲尽量把视线调向天花板,略显窘迫。
“我的裸体对你很有诱惑吗?你不用不好意思,看吧,我没衣服可穿。”他似乎很享受被别人注视。
“你来时穿的衣服呢?我去拿给你。”刚要跨进浴室的穆玲因为他更劲爆的话而夸张地转身。
“我没穿衣服来。”
“你就光着身子走到我这儿?”他不是暴露狂吧。
“是啊。”他一派轻松自然。
“你衣服呢?”
“被那个死老头扒去了。”他咬牙切齿地説。
“那你可以穿别的衣服来啊。”她完全忽略了他入室抢劫的身份,向老朋友闲话家常一样,规劝他要有礼貌,出门要穿衣服。
“你别老是围绕我穿不穿衣服説来説去行不行?”他有些不耐烦了地蹙起眉毛。“我们得好好谈谈。”
“我不是——”百口莫辩,穆玲都觉得自己太色了。
“关于你看得见我一事——”他突然和严肃地盯着她。
被他认真冰冷的表情给吓着了,穆玲不敢想像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什么也没看见,喜欢什么你就偷——不,你随便拿吧。但是求求你放过卧室那把电吉他吧,那是我爸爸的遗物,求求你!”好像他真抢了她的宝贝似的,她説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他气势汹汹地站起身。
“不要伤害我。”穆玲恐惧地缩到墙角。“我看不见你没,真的!”
他被她把自己当贼一样防备的延伸和恐惧发抖的身子给惹生气了。但同时又觉得很有趣,她的反映很滑稽,故作镇定,脸红害怕,装傻哀求,就连恐怖发抖,他都觉得她很可爱。
他优雅地抓过浴巾,掩住下身,身出去扶她的手因看到她更加恐惧的表情而收回。他好整以暇地坐回沙发,挂着恶作剧的笑容,他好心地提醒还在发抖的她:“咦?有个东西在你后面哦。黑面,丑陋,尖牙,舌头都拖到地势能够了,哎呀!他向你扑过去了。”他一惊一乍地吓唬她。果然,空空如也的手惊骇不已。她明明抱着他啊。怎么会——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被你看到的事如此震惊了吧。”他不慌不忙地起身坐到另一个沙发上,仿佛对这样的自己已经习惯了。“老实説,昨天我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现在,无所谓,顺其自然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穆玲强迫自己转过来面对这荒谬的一切,“你是什么鬼?”
她这一问可把他惹毛了。“警告你,以后别这么説。鬼是什么东西?有我这么帅的鬼吗?”
“那你是什么东西?”听他强调自己不是鬼,穆玲安心多了。
“什么什么东西?我是我的灵魂。”
“哦。”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説的话就好像世界是物质的哲学题一样难懂。“那你为什么在我家?”
“我也纳闷啊。昨天我出了车祸,灵魂就出壳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送上救护车,还被恶心的白乌长抓去,更可恨的是,他们把我踢回阳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你这了。”显然他对自己的遭遇不能释怀,愤恨不平。
要不是刚才她真的没有碰到他,穆玲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有点透明,却真实得很的男人是个灵魂。“那你怎么不回家?”跑到她家来干什么?
“他们看不见我,所有人都看不见我,只有你能看见我。”他的语气竟有点哀伤,他也不知道袭击着呢么就来她这里了,最重要的是:她真的能看见他!
“哦。”强迫中奖的感觉糟透了。
“你家太小了,我以后一定住得不舒服。”他略带厌恶地轻视正个房子。
“是小了点,什么?以后你要——”
“住在这里。”她瞠目结舌的样子真好笑,像一只愤怒的苍蝇。
“不行!”属于她的权利她一定要维护到底,不让别人侵犯。
“谁理你啊。”他字顾起身,拽地要命地走向她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这里就一张床,不然我睡哪?别吵了,我要睡觉。”他根本不理会穆玲抓狂、无奈的表情,临睡前,去咕哝一句:“曹睿,我的名字。”在穆玲的哀号声中,他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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