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让眼泪落下,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安心宁静,能让她跳动的心平静下来,这一刻,可以无限延长吗?
徽仪的手绕过他的腰,伸向放在桌上的酒杯,一寸,两寸,三寸,指尖渐渐触碰到冰凉的杯身,她颤了颤手,才缓缓握住。
承景渊放开她,在她颊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徽儿,对不起,我爱你。”
徽仪怔了怔,却在出神的瞬间,手中的酒杯被承景渊再度拿走。她用力抓着承景渊的手,哀求道:“别喝,我求求你别喝。”
承景渊转身背对着她,静声吩咐旁边的两个侍卫,看似平稳的声音中微微带着些颤音:“把她带出去。”
两人相视一眼,却迟迟未动。
承景渊霍然提高了声音,朗声道:“此刻朕还是这个梦迦的皇帝,难道圣旨都不用听了吗?给朕平安地把她带出去。”
“是。”侍卫转身,一左一右扣住徽仪的手,默然道,“静妃娘娘,请出去。”
徽仪陡然落下泪来,不是出去,是平安地出去,就算在如此的时刻,他挂念的依然是自己的安危。
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挣脱,只能生生被拉了出去。
“景渊,别喝,我求求你了,算我求你。”徽仪泣不成声,“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的……”
她越离越远,几乎要看不到他了。徽仪的泪水蔓延,她口中始终在央求。
你答应我会陪我一生,为什么要食言?
你答应我会代替哥哥守护我,为什么要放弃?
你答应我会平安地与我白头偕老,为什么要不能坚持?
你答应我会陪我看一切的风景,为什么要离开?
你答应我会和我一同老去,看细水长流,为什么要欺骗?
她兀然伸着的手,显得那么孤独而黯然。
门被缓缓关上,她的指尖只差了一寸,只有一寸,她拼命地靠近,却始终越来越远。手腕重重磕到地上,渗出鲜血来。
她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渐渐模糊的视线中,那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手持酒杯,一饮而尽,回首含笑注视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一缕鲜红,从嘴角流下,如同她新婚时大红的嫁衣。
那道她曾经视之为幸福的木门,如今却生生将他与她相隔。她哭着喊道:“放手,我要进去,让我进去。”
“住手。”那声音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徽仪神思恍惚。
她几乎是跑着到了门边,木门轰然合上,将她关在门外,惊起一地的尘土。她不停地拍打着木门,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流出。
“景渊,你开开门,就算走,就算放弃,也要让我再看一眼,就看一眼,求求你,让我再看一眼……”徽仪慢慢跪倒在门前,脑海中唯一闪现的就是承景渊方才最后一句话。
徽儿,对不起,我爱你。
我爱你。这句他从未說过的话,却在生命的最后脱口而出。如果說心里刻着的名字会是自己想念最多的人,那么沈徽仪这个名字早已镌刻在他心里,永远不会磨灭。
对不起,我爱你。他們经历了那么多,才有了一点点的小幸福,却在决定的刹那,灰飞湮灭,她低垂的眼眸,清浅的笑,他含笑的面容,微抿的唇。曾经說好的地老天荒,曾经约定的一生一世,竟然真的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样,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不值一文!
对不起,我爱你。琉璃的帘子下,碧玉做成的珠子轻轻摩挲着,她抬头恬静微笑,眼角却含着泪痕,他低头扬眉說笑,从容自如。在万家灯火下,他一笔一划地写着他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在清风明月下,她也一笔一划地刻着他的木像,唇边都是苦涩的笑,眼角都是淡淡的泪。
对不起,我爱你。沙场凶险,为了见她一面,他跋涉千里,背负只爱美人的罪名,越过苍山万虫,来到她面前。边城风月下,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把水倾在身上,却笑着问她够不够。点着熏香的房间里,她静卧在他膝上,听他吹着儿时熟悉的歌谣,她静静落泪,他温柔地笑。
一切的一切,在他喝下毒酒的瞬间就成为幻影,在门关上的刹那就变成彼岸之花。
徽仪背靠着门,抱膝失声痛哭,仿佛失去了一生的眷恋。
在她不顾一切地冲进润芝阁、夺下他酒杯、甚至是被他最后的拥抱而迷惑、生死永隔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崩溃。
他怎么能,在她刚从小缕的离开中苏醒过来之时,再度把她推进深渊里?
她记得他背着她走下山时,背上熟悉的温度让她那么安心与平静,一步步走下山的时候,漫天的飞雪,呼啸而来的冷风,都敌不过那个看似单薄却始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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