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仪终于明白过来,默然不语。无萧和兆斐的好意,她又怎么会不了解?
“不用破费了,我现在很好呀。”徽仪淡淡笑道。
慕容无萧略一沉吟,接着說:“徽仪,你以为和娘吵过之后,她还会容你吗?昨天是青王爷在,否则你恐怕不会这么安稳了。”
徽仪早已作了如此想法,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徽儿。”无萧揽了揽她的肩膀,“你就当和我們合作,不行吗?”
“叫什么?”徽仪随意问道。
“恩?”
“我說扇庄叫什么?”
慕容无萧惊喜地望着她,笑道:“你取吧。”
“浮生。”慕容兆斐插口道。
浮生?徽仪微怔。浮生如梦啊,人生匆匆数十载,也不过就是黄粱一梦。繁华虚无,也不过只是一个过客罢了。如父亲,生时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死后儿女却孤苦无依,何尝不是一场玩笑?
“徽仪?”兆斐伸手在她面前比划,眼中异常的焦虑与不安。
徽仪怅然若失地望着他,恍若未闻,半晌才惊觉慕容兄妹早已盯着自己看了很久。莞尔笑道:“没事。只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徽儿。”兆斐低低唤道,又說了一句什么,徽仪脸色顿时煞白。
无萧拉过兆斐道:“我們回去吧。”
兆斐回头深深地看了徽仪一眼,长叹一声,和无萧转身离去。
徽仪起身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摇摇欲坠,耳边只回响着兆斐方才的低语:“扇庄就开在沈家旧宅。”
原来,他們什么都知道啊。徽仪心头一酸,仿佛早已结疤的伤口又毫无遮盖地显露人前。她轻轻伸手抚着额头,微微有些颤抖。沈家旧宅,她有十年没有踏入了吧?每一次想起过去,都会如触电般浑身战栗。徽仪阂目苦笑,不管如何,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吧。
岁月匆匆如白驹过隙,三个月一晃便过去了。
浮生扇庄的名气在慕容兄妹的支持下越来越大,常常会有人慕名而来徽仪喜静,却无奈只得亲自一一动手画扇面,好在无萧从慕容家找了一个唤名衣龄的使女来帮忙,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晨曦的暖光总是徽仪最偏爱的。今日,她如过去一般,静静地立在窗前作画。纤纤玉手下勾勒出一幅淋漓尽致的山水画,湖光山色之下,青衣的少年玉立在水边,衣袂蹁飞。
“沈姑娘果然不愧才女之名啊。”清冷的声音在徽仪的耳边乍然响起。
徽仪抬起头,一时愕然。面前的男子生得一张俊秀的面孔,眼神中却透出几分笑谑之意,身后跟着一个神态恭敬的小厮。徽仪面上一窘,无论怎么說,未出阁的少女画出如此的景象总是会惹人非议的。
她复又低头道:“公子說笑了。徽仪正为舍弟绘象,一时失神,还请见谅。”
“承光延。”那男子自言道。
徽仪迅速抬头望了他一眼,心头却存了一丝疑惑,这个少年怎么看都不似那个传說中潇洒凌厉的青王。
她微微躬身道:“沈徽仪见过青王爷。”
承光延随手挥了挥,示意她站起:“令弟是个有福之人。不知本王是否有荣幸能得沈姑娘一绘呢?”
有福?徽仪无语,只得随口笑答:“王爷要画什么呢?”說罢又执笔欲绘。
“你倒也不拘束。”承光延敛衣而坐,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
“王爷既然是微服而来,自然是不希望徽仪行这些虚礼的,若要见恭谦之人,王爷身后不就有一个么?”徽仪微笑道。
承光延点点头:“早听无萧說你不平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落风,你服输了吧?”
沈徽仪一惊,莫非这庄中还有他人么?却见那小厮上前一步道:“王爷英明,落风自是甘拜下风。”
承光延眼神闪过凌厉之色,转瞬即逝,随即又面含微笑地注视着落风。这一幕被徽仪看在眼中,心中微微冷笑,这就是帝王家的人啊,连主仆之间都要随时提防着,实在是不伦不类。如此无情却偏偏要以笑迎人,不若做个平民百姓来的自在。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徽仪旁若无人地继续执笔续画,承光延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似乎一切都在计划之外。
小缕的画像已完,徽仪抬首才惊觉早已日上三竿。转身却看见承光延依旧云淡风清地坐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徽仪含笑欠身道:“王爷要画什么扇面?”
“沈徽仪。”承光延淡然道。
“恩?”徽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沈姑娘不愿意把自己的画像画在扇面上么?”承光延挑眉一笑。
“徽仪才疏学浅,这扇面美人还是不当的好。也免得污了别人的美名。”不留痕迹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徽仪顺手将毛笔蘸入水中,丝丝墨迹便化了开来,引得水波微动,涟漪难平。
承光延盯了她一会,又长身立起,笑道:“沈姑娘既然不愿动手,就让本王代劳吧。”說罢,就迅速从徽
手机支付宝搜索
P2zPYPB74GJ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淘宝双11超级红包,复制淘口令
$bkb13lYsLPg$,打开手机淘宝即可领取。
若淘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京东双11超级红包,复制京口令
¥UANeFApAs8a1nuds¥,打开手机京东即可领取。
若京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