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以湄回了缘溪轩后,病情恶化,冯太后守了她一夜,徽仪亦一夜无眠。
第二日,紫嫣只回禀了这些,徽仪不由更加担忧。虽然她会选择小缕,但她也为湄儿感到心痛,小缕只有她一个姐姐,而湄儿失去小缕,固然会伤心,可毕竟有那么多疼爱她的人在守护她,再大的伤口,总会愈合的。可她赌不起,她不敢拿小缕的生命做赌注,毕竟一个是金枝玉叶,一个只是罪臣之子,初出茅庐的少年状元而已。
两害相较而取其轻。也许,湄儿恨她,也是应该的吧。
徽仪轻声叹了口气,既然决心已定,那就无所谓后悔了。她掀开帘子,询问紫嫣道:“太后如今可回了青琉宫?”
紫嫣微微一思量,道:“方才听侍卫說,娘娘小憩了一会,约莫走了。”
“那就去一次缘溪轩吧。”徽仪說着便收拾起来,“有些事情,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卿敏却笑道:“奴婢以为,郡主还是不去的好。”
徽仪顿了顿手,抬头笑看着她,道:“为何?”徽仪知她心思敏捷,此刻应远胜于关心则乱的自己。
“恕奴婢直言,公主毕竟孩子心性,生气一时也就罢了。可孩子生气起来,也是有怨恨的。”卿敏轻声地回答,“郡主不若先去青琉宫见娘娘,将事情变着法儿說一次,太后若是信了,那么无论七公主說什么,自然危险也就大大降低了。”
徽仪略一沉吟,不禁又微笑道:“你果然聪慧,是我疏忽了。”
卿敏静静含笑道:“奴婢只希望郡主能平安无事。”
徽仪颔首,笑道:“多谢。也幸得你和紫嫣在我身边,否则我也不知能不能走到这一步了。”
紫嫣郑重下跪道:“郡主能有今日,奴婢不敢居功,只是既然追随了郡主,当衷心为主。”
徽仪面上虽含了三分笑意,二分赞赏,一分惊讶,心里却苦涩涩的。她如今的地位,不过是与冯太后的交易,要将她毁了,也不过是她那位姨母举手之劳而已。
正相谈着,却听门外有人扬声道:“郡主可在?”
紫嫣迅速起身,领了人进来,竟是许久未见的落风。徽仪微微惊讶,难道是岳泠舒?
落风行了礼,平平道:“郡主,太后娘娘有请。”
徽仪心思一转,想必承以湄已然转醒,先她一步将小缕出卖了,果然是世事难料。方才还爱极,如今却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她不由冷笑了一声,巧笑道:“落风侍卫果真懂得识人断相吗?竟已到了娘娘身边,这份灵巧,徽仪万万不及。”
落风只是低头盯着地上,水波不兴的声音依旧:“郡主谬赞了,还请郡主及时前往青琉宫。”
徽仪一拂袖,又冷冷道:“怎么,我要与我的侍女有几句吩咐,你也要管吗?”
落风森然的眼神从她脸上一扫而过,良久才恢复了恭敬的态度退出门外,道:“那奴才便在轩外候着。”
徽仪待他的身影离开视线后,蓦然回首,对紫嫣道:“去神擎殿见皇上,请他去青琉宫。”
“若是皇上问何事呢?”卿敏追问了一句。
徽仪陡然间微笑起来,道:“你便代我问一句,‘他的承诺可还有用?’”她說罢便不再多言,只从容而去。
时隔多日,再入青琉宫,只是如今,自身难保的恐怕是她自己了,她苦笑一声,傲然抬头,缓缓踏入飞琼殿。而此刻,落风看她的眼神,竟悄然转为怜悯。徽仪诧异扫了他一眼,不禁又是一声冷笑。
冯太后依然高高在上,风姿无双。她的身后立了一个华服女子,神情妩媚,双眸中暗含了一分刺眼的恨意,正是岳泠舒娇俏的身影。
徽仪心中定了几分,所幸不是顾式如。岳泠舒虽然美貌,智谋上却比顾式如差了许多,而因为慕弦,她也决不会伤害这个慕弦至死都要保护周全的妹妹。
她盈盈一拜,道:“徽仪见过太后娘娘,凝妃娘娘。”她吐字清晰从容,竟丝毫不见慌乱。
冯太后泠然一笑,道:“你可很久没来了。泠舒恰巧来请安,这便把你也叫来了。”
冯太后的刻意亲近,反倒令徽仪安下心来,她美目飞转,浅笑吟然道:“娘娘对徽仪的关照,着实令徽仪受宠若惊。凝妃娘娘艳绝天下,岂是徽仪可以比的?”
岳泠舒“扑哧”一笑,媚态横生,笑道:“郡主何必妄自菲薄?郡主才华过人,寿宴上的一席话說得可让泠儿佩服呢。”
冯太后轻笑起来,道:“你們可别相互谦让了,有如此的佳媳、佳侄,本宫自是高兴。”
她话锋微转,道:“徽仪是姐姐的女儿,本宫记得,还有两个儿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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