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徽仪颤抖着伸手夺过书,用力摔到地上。她闭上眼睛苦笑,原来如此,原来冯若颜不过只是想让她看到这些。若颜,她竟也叫若颜。
叛逆么?那又何必留下她这个所谓的余孽?她内心涌起一阵悲哀。父亲为这个梦迦王朝付出了一生,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这叛逆的罪臣之名。实在是可笑!
承景渊轻扶住她的肩,长叹道:“朕本不该让你来的。”
徽仪拂开他的手,又从地上拾起那本传记,她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清冽。父亲,我不是想与她为敌,只是我绝不能容忍对家门的侮辱,沈家不是皇族手中的玩物。她双手用力一绞,猛得扬手,随着如裂帛一般的声响,晕黄色的薄书霎时纷飞成碎片
“啪、啪、啪”虚空中裂了三声轻响,清脆果断,一时余音不绝。
“徽仪,本宫这份礼送得可好?”冯太后慵散妩媚的声音倏然响起。她踏着轻柔的步子缓步从画像后走出,映辰和采蘩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气氛說不出的古怪。承景渊平静无波的眼中亦泛起了波澜,往日温柔的眸子中尽是如刀锋一般的冰冷。
徽仪蓦地站起,冷冷道:“娘娘这份礼,徽仪还受不起。”纵使是多年来身处民间下流之地,但她与身俱来的自尊绝不容许自己,甚至沈家受到如此的讥讽。
“哦?想不到最低贱的贱民也可以拒绝国母的赏赐。”冯太后掩唇而笑,眸中却有冰冷的锋芒闪现。
“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徽仪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也没有权势。可徽仪还有心,还有血。我的心不是死的,我的血是热的。可是你們有些人,连心都是黑的,血都是冷的。不过是行尸走肉,要钱财何用?要名利何用?要权势何用?女子不得干政,难道娘娘不明白么?”徽仪扬声怒问,她的头高高昂起,如傲然飞翔在九天之上的火凤。
“哈,本宫可是先皇亲许的,难道你要对本宫的权力质疑吗?”冯太后冷笑道,“沈徽仪,你不要忘了,凭你如今罪臣之女的身份,有资格吗?”
“并非没有。”承景渊淡然开口,“她的身份已经足够了。”
徽仪震惊地抬起头,原本清澈的眼中已混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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