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过桌子上的牛奶,道:“慢慢讲吧。你讲完了,我可能也会讲给你听我的故事,很精彩的。”
少年接过牛奶,一口气喝了半杯,道:“父母在我和姐姐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们被判给了母亲。在我十岁那年,母亲嫁给了一个男人,那个家伙是个禽兽!他强*奸了姐姐。后来我们就跑出去了,找到父亲。父亲也已经结婚了,虽然继母不喜欢我们,但还是留下了我们。”
我不动声色,继续听他讲下去。不过他姐姐的遭遇是悲惨了点,没人性的人到处都有。少年喝光了牛奶,继续道:“不久继母就生了弟弟,更不喜欢我和姐姐了。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姐姐总是帮我出头。不过,后来姐姐因为帮我,被迫加入了暴力团,也就是山口组的外围组织。”
这样的故事屡见不鲜,即便在中国也是常有的事情。
少年把玩着杯子:“其实,姐姐是个好人。她……”
“为什么说我杀了她?你看到的?还是听人说的?”
“不。姐姐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姐姐被人杀了,然后又说凶手会在昨天去机场。我到了机场,她告诉我说就是你,所以我就想杀你为姐姐报仇。”
“你说你不是组织里的,那你怎么会是魔剑人?”
“当初并不知道。姐姐回家说有个很有趣的游戏,山口组组织了一批干部一起玩。她通过关系,帮我也搞到一个名额。父亲和继母没有给我们买过任何游戏机,所以,我很高兴地去了。”
“你对这支队伍了解多少?”
“一起玩游戏的人足足有两百多人。不过有些人能记得游戏世界里的事情,有些人不记得。最后那支队伍只有一百多人的规模。”
我有些疑惑,这么少?那天晚上伏击我们的就有六十人,难道他们就吃准了我们?想到有人连我突然回国都能事前知道,铁血党里怎么看都有内奸!吴一翔会不会有事?真头痛,怎么告诉他们?
“谁告诉你,是我杀了你姐姐?”
“我姐姐的一个朋友啊。”
“能带我见她吗?”
“这个……”
“我不会为难她的。我只是想多知道一点关于山口组的事情。”
“好吧。什么时候进城?我帮你找她。”
“多谢。”
“也谢谢你没有杀我。还有,我知道你比我强,能不能帮我报仇?”
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杀她姐姐的人虽然不是我,也肯定是我的同伴。不过现在跟他说一些战场上难免有死伤之类的话,他能懂吗?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实话实说,作为一个五十四级的浪人刺客,你的战斗水平太差了。报仇的事情不妨放一放。”
少年的眼睛移向地面,道:“我知道,日本魔剑人的能力比你们中国人低。”
我突然想起那夜的血战,我真正看到野蛮在文明的舞台上相互残杀。“你姐姐是在那天的伏击战死的?”
“是的。”
“你知道你们死了多少人?”
“不是我们。我和他们不一样,相比之下,我更恨那些人。是他们拉姐姐下水的。”少年的拳头攥紧道,“我姐姐原本是个圣洁的女孩,是被他们害死的。”
“如果你要找那些人报仇,或许我能给你介绍一点帮手。”
“不,他们害死了姐姐,杀死姐姐的人也该死。”少年的眼睛里冒出仇恨的火焰。
我不知道如何开解他,有时候人的心是开解不了的。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完全可以想象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那他们死了多少人?”
“六十人的伏击队,活着回去的是只有二十几个人。现在他们的百人战队,只有三十多人了。”
“他们不会打仗,死伤也是自然的。”我想起当天那两栋大楼,如果他们能伏击在里面,可能我们会被轻易地全歼。不过日本的土匪在两百年前就知道了山道伏击,现在居然也败落了。
“是因为那天的指挥官是个白痴!”少年咬着牙,“说是大日本武士要应敌于前,公平决斗!荒谬!两军对垒,哪有那么什么侠义正道?哼……这样的人居然让他切腹了。我真想先杀了他!”
“值得敬佩的武士道精神啊,呵呵。”我笑了笑,“你多大了?”
少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看我的眼神似乎要烧死我,道:“那是愚蠢!武士道精神是不惜代价地获胜!”
“你多大了?”我又问了一遍。
少年的怒火慢慢退下,道:“前天是我十四岁生日,也是姐姐死去的日子。姐姐说完成了这个任务就回来为我过生日,呜呜,可是她连尸体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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