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客观。
“我们哪里不对了?是杜澎他女朋友不对!”
“呵呵,后来碰上了?”
“是呀,我们走了几天,前面有沙尘暴了,又耽搁了半天。后来眼看就要到卡尔塞克特了,我们想,进了城就好了。结果问题就发生了。”
“他们拦截你们了?”
“嗯。远远地就看到一片飞尘,我当时就想,不会是冤家路窄吧。结果还真的是冤家路窄。他们也没有料到是我们。开始也没有认出来。刚喊了几句,说是留下一半货,然后走人,两不相伤。结果,那傻女人自己跳出来,骂他们。这下有趣了。人家全在笑。”
“那个头领走过来,对我们说,把女人留下,然后货也让我们全带走。若要反抗,格杀。那人说得冷冷的,那杀气啊,就像刀一样。你也知道,我是德鲁依啊,真的打仗也只能靠在后面。当时看到这么个死神样的人,我们都在犹豫,是不是要把那女人交出去,呵呵。”
“结果我们被那个女的害死了。”
“怎么了?”
“她是个元素使,等级还不是很低。拿着法杖就是一个大闪电。那个头领已经看到她念咒了。转身想跑,你说人能快过闪电吗?当时就被打倒在地。若要是死了也好了。我们一鼓作气杀退他们。结果还没死!我们也愣住了,敌人就冲过来了。他们单兵作战很强。我们一下子就被杀散了。”
“我当然要逃。用刀砍死一个土匪,跳上骆驼就往卡城这里跑。”
“老大,你到现在还没说你怎么受伤的……”
“别急。就是这里。后面有人射了一箭,正中我后背心。当时眼前一黑,就像是死了。后来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醒了过来。扶着骆驼,我死命地把箭拔出来,施用了一个疗伤术。”
听到他把拔箭那段,我想起地精射我的那箭,痛得我撕心裂肺。不由和他一起出了身冷汗。
“然后,我看见有两个土匪朝我走来。拿着大砍刀。我知道我这次死定了。我连站都站不稳。其中一人,举刀,朝我砍下来。你没有经历过,绝对想不到,我就看着那刀举起,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劈开风,呜呜地落在我胸口。我当时就感觉好像听到“嘶”的一声,那是肉被划开,血喷出来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一麻袋沙子落地的声音,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睁开眼睛就在杜澎家了。”
我从小想象力丰富,听他说得这么入微,好像身临其境一样。到最后,他说到自己醒来,我才发现,自己的眉头皱得发疼。不禁又想起刚来的时候,第一夜,中箭中刀。那时也觉得自己要死了,现在想来,死亡的威胁才是最难以忘怀的。
“你临死前想到什么了?”我的问话好像就是两个死人在聊天一样。
“我想到了老婆,我对不起她。我有个女儿,才两岁。别这么看着我,我晚婚。”陆彬笑了,“我当时真的只想到我老婆。我也爱我女儿,不过我认识她妈妈比认识她早了十八年。”
“十八年?”我几乎惊呼,“你早恋!”
“去,我们是邻居,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当然,后来是我们说好了的。”陆彬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旋即又黯淡下来。
“可我莫名其妙地就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一开始,真的万念俱灰,生不如死。后来麻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估计也逃不掉这个鬼地方了。再后来,我们有一次来卡城赶集。沈休文想留个人下来,消息也好灵通一点,当时也没有特别说要收集情报。我留下以后,发现有人就是那么无聊!打打杀杀的。总想着自己兄弟活得好点。慢慢就发展成一个间谍网了。呵呵。”
我听呆了。我没有感情的牵累,不过我父母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痛。古语道:“父母在,不远游。”如今我身在何方都不能传告他们。死了或许还能托个梦,难怪陆彬说生不如死。哀莫过于心死,人总得有点希望才能活下去。
“老大,知道吗?这里的时间和那边的时间。……”
我把我路上想出来的妖怪理论一股脑全灌给了他。陆彬的瞳孔里果然也闪过一丝兴奋的火花。不过很快又熄灭了。
“唉,其实我都不相信我们能回去……”
我也不相信,不过活下去就有了希望。真的要抛弃过去,开始一段新的生命,谈何容易。难怪亡灵要喝下孟婆汤,那是上天的仁慈,让你的新生命如同一张白纸,了无余恨。
“那你对救你的人有什么眉目吗?”我问道。
陆彬摇摇头,道:“完全没有。我问过杜澎,他说是卫兵被人惊醒,然后发现了我。当时天还没有亮,来人一身黑衣。是飞走的。”
“飞走的?那不是元素使就是男巫了。范围太宽了,很难查。”我说道。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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