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那么多事,嫣然哪还有心思去巡查商铺,吩咐刀伯赶紧派人去扬州通知爹回庄后,回房就歪在凉塌上,透过打开的窗户望着窗外的花红柳绿,想睡又睡不着,又想到那个苗女蓝若,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越想心情越坏,心绪愈加烦乱如絮。
她有强烈的预感,金澄澄是不会就這么放过她的,可是如果他总是這么纠缠下去,她岂不是要永远不得安宁?不得不承认她在害怕,她深深的恐惧着真相大白的一天,害怕他知晓小色狼是他的儿子后会带走他,金家深受皇宠,怎会让血脉流落在外,到时候势必她的身份会曝光,她又该如何自处?
转念又想這件事除了她和那个该死的绝色女**之外再无他人知晓,她实在没必要這么忧心,昨夜与他那样的肌肤相亲,他不也没认出她吗?他满嘴的花言巧语以为骗的了谁,依他的风流好色,只要是看上眼的女子恐怕都会像昨夜那样巧取豪夺,只要她今后和他保持距离,要不了多久他自觉没趣,大概就会失去耐性,对她再无兴趣,转而去找别的女子了吧!
想着想着心渐渐定了下来,随手拿起一旁小几上的『寻草记』翻了起来,此书通篇以日记体记述,嫣然翻到一页,只见上面写到:
XX年五月初五
此番经历说来惭愧,实乃吾采草人生中一大败笔也,此篇无趣至极,可看可不看。
那日,吾前往京城欲与一绝代美男子共赴巫山**,好不容易得着机会,便使计劫其马车,喂其媚药,车行至城外破庙,吾心痒难耐,将其抱入破庙,随后才发现此人虽亦俊美非常,但并非吾所欲之人,正当吾懊悔不及之际,一俊美少年贸然闯入,欲对吾不利,吾三招两式即将其制服,正欣喜极品美草自送上门,却发现此人竟为一女子,不由失望至极,心生不忿,遂将此女点了穴道,脱去衣裳,与那中了媚药之人放在一处…………
嫣然再也看不下去一个字,唰的合上书页,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這说的不就是三年前那不堪回首的破庙一夜吗!绝色女**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她生下小色狼后整整找了她两年,毫无所获,不久前听说有本以女子口气所写的**出现在扬州,名为『寻草记』,想那世上以采草为乐的女子除了绝色女**恐怕再无他人,她心疑這『寻草记』根本就是韩小小所写,便让盈叔帮他在扬州寻找,现在看来這作者非韩小小莫属了!莫非她一直躲在扬州?那她就再去一趟扬州查查清楚好了!這个毁了她一生的女人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金澄澄不是不走吗!那她走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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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刀伯乐颠颠带来一个稍微让嫣然感到有点高兴的消息,庄主离庄就剩三里地,很快就回来了。
嫣然很多年都没有像现在這样盼着见到她爹了,他回来的正好,就让他去头疼苗女的事吧!他自己招惹的事就由他自己去解决,别想再推给她!
山庄道路两旁站满了迎接庄主回庄的仆从家丁,难得的是少庄主也站在门口一脸期盼的望着来路。
终于远处扬起一片沙尘,一匹枣红骏马的奔了过来,马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神态极为亲密。
“是庄主,庄主回来了。”刀伯高兴的喊道。
待得骏马离的更近了些,嫣然看清坐在爹身前的女人是谁时,她的身子顿时僵住动弹不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来似的。
“吁--”凤啸天顿住马,翻身下马,又殷勤的伸手欲扶马上的女人,她却不领情,微微一笑一个纵身曼妙轻旋过后已经稳稳落地,姿态潇洒犹如凌空而降的仙子,空灵而飘逸,众人都看的呆了。
“爷爷,你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小色狼欢呼着扑进凤啸天怀里。
“乖孙子!”凤啸天笑眯眯的抱起小色狼望着嫣然说道,“小凤,爹在扬州成亲了,這位就是新娶的夫人,你快过来见见!”
思绪刚刚恢复清明的嫣然被他爹這个震撼性的消息一打击,又陷入了呆滞状态,爹竟然娶了她,爹怎么可以娶她!!!爹真是老糊涂了!!
“拜见庄主夫人!”刀伯一听凤啸天的话,连忙带着众家丁忙不迭的给新夫人行礼,四周响起一片恭贺之声,
那名庄主的新夫人微笑着让众人免礼,望了小色狼一眼就直勾勾的盯着嫣然,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看上去很美,嫣然却觉得那弯起的嘴角上流露出的诡异简直让人心寒。
嫣然面色有些苍白,她同样凝视着這个美艳的女人,這个飘扬山庄的新夫人。
两人谁也没说话,周围的气氛却陡然微妙起来。
嫣然知道扬州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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