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
让她偎在他胸前,他让马儿慢步走着,一边与她闲聊,“小蓝子下个月要嫁给龙飞了。”
“咦,真的吗?”她有些吃惊的回头。
蓝靖橒为她惊诧的表情失笑,“你看不出来他俩情投意合很久了吗?”
她蹙眉,接着轻摇螓首。“我没留意到。”她每天都很忙,清晨要早起练轻功,接着要跟夫子读书识字,下午要到杨大夫那儿学医,晚上回房后,又忙着复习夫子早上教的功课,与记录在杨大夫那儿学到的事情,因此压根不太有空闲的时间去关注她的贴身侍女小蓝子的事。
他笑道:“你呦,每天比我还忙呢,连我要跟你说说话都要找对时辰呢。”
“对不起。”她低首细声说,突然嗅到他身上的一缕气味,她微蹙眉心直起身子,不再偎着他。
他用下颚轻蹭着她的发丝,笑着摇头,“做啥跟我道歉?努力学习是好事,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不过你可以不留意别人的事,可不能疏忽我的事唷。”
忌情细声低喃,“我没有疏忽。”
她是很少关注小蓝子的事,但他的事,她却都记得很清楚,他爱吃什么、爱穿哪件衣裳、最爱的是哪一匹马,还有,偶尔他身上会出现一些脂粉香味,她也都记得,正如此刻,他身上又有那股香气了。
那淡雅的气味很好闻,但,她不喜欢他身上有這样的香气。
她曾在无意中听山庄下人提起一处叫挹翠楼的地方,她知道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上那儿去,那儿有很多娇美的姑娘,其中还有一个名唤水仙的姑娘是那儿的头牌。
听说她是他的红粉知己。
她抬首望向从西边林梢落下的日头,這几年的日子过得好快乐,她很怕,总有一天這样的日子会消失,他会不再這么疼她。
就像娘一样,当娘清醒时,会很疼她很疼她,可是当娘的疯病犯了,便会对她又打又骂,娘尖锐的指甲常常把她抓得浑身是伤,血流不止,那时她便很希望娘的疯病能好起来,一直那么疼她就好了。
可惜她永远盼不到那一天。
所以她不能太依赖他的疼宠,她要努力学习医术,做个有用的人,倘若将来有一天,他不再疼她了,她也能凭仗這个养活自己。
蓝靖橒没有听清她含糊的话,见她一脸沉思模样,把脸垂到她颈边,柔声问:“情情在想什么?”
她垂下螓首,“我们回去吧,我想看师傅拿给我的那本医书。”
虽希望再与她多一逞留一会,但知她好学,他只好应道:“好,那么這两天你把那本书先大略翻看一遍,后天我再开始教你认穴。”
“谢谢橒哥哥。”
“傻瓜,你我之间不须言谢,丈夫教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调转马儿回头,却发现她僵着身子,不若来时那样偎在他怀里,“情情?”
在他低唤下,她才依他心意的偎向他。
那窜入鼻翼里的脂粉香气,令她轻拢眉心。
四年后
忌情知道惊雷山庄后山有一处温泉,但几年来始终不曾去过,今日由于天寒,在小蓝子建议下,這才过来。
這处温泉附近隔成了数间隐蔽的小屋,以方便让人浸泡泉水,左侧最大间那间是蓝家主子专用的,其余则是供给庄里头其它人使用。
走进左侧那间木屋里头脱去衣物后,她缓缓走进池子里,温热的泉水登时驱走寒意,不消片刻,便让她全身暖呼呼了起来。
浸在淡黄色的泉水里,她這才领略到唐朝大诗人写的那首长恨歌里,那句“温泉水滑洗凝脂”是啥意思。
這温泉的水果真神奇,肌肤泡在里头也变得滑滑的。
“啊,真的好舒服喔。”她闭起眼,发出满足的喟叹。
半晌,温热的泉水浸红了她白皙的肌肤,额上也沁出了细汗,头开始有些昏了,她从池中爬起来,定王摆在一旁的一张躺椅上休息。
不知不觉间,她昏昏沉沉的睡着,没发现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脱下斗篷,接着解开衫子,正想泡到温泉里,洗去在外奔波月余的疲累,忽然听见一旁传来细匀的呼息,转目看去,這才发现躺椅上有入睡着。
他微微眯起眸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睡态可人的少女。
她身上仅随意的披了件衫子遮掩,藕臂与一双纤细的**裸露出来,凝脂般的玉肤透着樱色的红润,长长的睫羽垂覆着,粉嫩的唇瓣微启,一副极是撩人的姿态。
他徐徐踱至她身边,凝觑着她甜美的睡颜,探手轻抚她的脸颊低笑,“你竟已出落得這般娉婷可人了。”
忌情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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