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手持折扇,扮作游人,一路询问着来到了东大街。来到了东大街,他才发现,东大街的对面就是一城的城门。苏白慢悠悠的走到东大街的一个丁字路口儿,发现整个东大街上,除了来来回回的官兵,几乎没有什么百姓。苏白一皱眉头,立刻知道不妙。他远远的打量着那些官兵,思索着怎么从那些官兵的口中,套出他想要听的话儿。這时,他忽然发现,每个官兵的手里似乎都拿着一叠纸。苏白有点儿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转身思考,却看到对面的墙角处,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正蹲在地上玩石子儿。苏白微微一笑,立刻有了主意。他收起折扇,朝着小男孩儿就走了过来。
那小孩儿发现了苏白,不仅好奇得抬起头看他。苏白弯腰,朝着小孩儿伸出一只手来。那小孩儿眼睛一亮,立刻紧紧地盯着苏白,眼珠儿也不敢错一下。原来,苏白手里拿的是五两白银。苏白看着那小孩儿,说,“小孩儿,你去那边大街上走一遭,這锭儿银子就是你的了。”
小孩儿难以置信,“真的?”
苏白点点头,“你现在去,我在那边儿的路口等你。”苏白指了指对面。“不过,你不可以告诉别人,是我让你去那里走的。”小孩儿连忙点点头,跳起来,朝着东大街跑去。苏白微微一笑,回到原来自己站的地方,重新望向那些官兵。只见,那小孩儿才刚一跑到东大街上,立刻就有官兵发现他,并拦住了他。众人一起抓住了小孩儿,立刻就有官兵翻看手上的东西对照。苏白瞬间明白了,他冷冷一笑,心想,玉坠儿,你真是狠毒,连自己這么小的子侄都不能放过。苏白转身往巷子里走了几步,站在那里开始等小孩儿。不大一会儿,那小孩儿就又跑了回来,“我没有说出你来。”苏白点了点头,将银子递给他,大步向回走去。
客栈里,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苏白的消息。看见他回来,雏菊连忙送上一杯清茶,苏白喝过茶,连忙说,“莺儿怕已经是被抓进宫去了。”说着,就把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重复了一遍。玉灵儿点了一下头,说,“看来,坠儿在等童儿回去找莺儿。”
皇帝点了点头,“不错,這个玉坠儿真是狠毒,這两个孩子还這么小,又是她的亲子侄……”他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下去。陈皓也跟着皱紧了眉头。苏白却说道,“我想,晚上和李乐夜探皇宫。”
玉灵儿吃了一惊,“夜探皇宫?不,太危险了。莺儿还太小,坠儿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不能让你们冒這么大的险……”
苏白微微笑道,“小姐不用担心,我正想看看玉坠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就凭皇宫里的那些侍卫,一个苏白都拦不住,更别想拦李乐我们两个了。”
就在苏白说這些话的时候间,在祁州皇宫当中最华丽的寝宫里,玉坠儿正对着可怜巴巴缩成了一团的莺儿发脾气。只见玉坠儿站在粉色的罗幔中间,恶狠狠的说,“哼,小小年纪,你胆子倒是不小。说,童儿跑到哪儿去了?”
莺儿撇撇嘴想要哭,玉坠儿一眼瞪过来,莺儿立刻将哭声咽回肚子里,“不,不知道。”
“不知道?”玉坠儿狠狠地瞪着莺儿,“你们两个一起逃出来的,你会不知道?”
“我和哥哥走散了,我,我找不到他。”莺儿说着,又要哭。
玉坠儿大喝一声,“不准哭!”莺儿吓的一抖,果然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憋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玉坠儿和缓了语气,又问,“你爹是怎么送你们出来的?”
在逃出来之前,乔玉山的妻子,童儿的母亲为了以防孩子们被抓回来,而不连累乔玉海,早就为孩子们编就了一个借口。乔玉山的妻子教给他们说,如果他们被玉坠儿抓住,无论玉坠儿怎么问,都要说,他们是看见了花蝴蝶,追着追着,不知怎么就追出来了。逃出来后,童儿时时刻刻想着让莺儿重复這些话。所以,莺儿记得很牢。莺儿照着伯母教她的说法说了一遍,玉坠儿立刻柳眉倒竖,说,“是你爹教给你這样说的?”她低头,拿套着指套的食指,狠狠地戳一下莺儿的小脑袋,“這么小,就会跟着撒谎了?你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莺儿忍不住终于放声大哭起来,玉坠儿不耐烦,挥手命宫女把莺儿带下去。這时候,宫外有人禀报,说是国王有请贵妃去御花园饮酒。玉坠儿连忙收拾一下脸上的表情,说道,“知道了,回禀皇上,就说我马上就来。”
外面的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去。玉坠儿整整妆,看向还在抽噎的莺儿,吩咐宫女说,“把她带到偏殿去,哼!乔玉海,我看你还有几根手指做事!”说着,又吩咐宫女们前头带路,去御花园。
李乐和苏白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和众人说了一声,就出了客栈。李乐早换好了黑色的夜行衣,而苏白却仍是一身白衣,一柄折扇。而,和他一起的李乐竟然也毫不在意。两个人一黑一白的打扮,倒像是黑白无常。倘若此时有人看见他们,恐怕要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坏事已经被阎王爷发现了。
祁州的皇宫还没有皇帝的宫殿的一半大,苏白和李乐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玉坠儿的行宫。此时,玉坠儿和老国王正搂在一块儿,睡的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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