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命。
她还记得,当时他曾说过,他爹要他以身相许,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这些年来他待她好,疼她宠她,都只是为了报恩?
见她不知在想什么,蓝靖橒抬起她的脸质问,“为什么先前不告诉我言心是个姑娘?”他是她的夫婿,他误会了她,她该尽力解释的不是吗?可她却什么都不肯说,任由他一个人在那儿气得半死。
“你若是信得过我自然就信,不信我的话,我说了你还是会有所怀疑。”何况那是言心的事,怎好由她来揭穿。
“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信过我,所以苏水仙一挑拨,你就离家出走?”还留下一封休书,大方的表示愿意成全他们,她对他的感情竟是如此轻易就能出让的吗?
她垂目低声问:“你早在认识我之前,就已经跟水仙姑娘有往来了不是吗?”
“是没错,但我跟她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吗?“那夜我在虹楼外,看见你们抱在一起。”
“你看见了?”他皱眉解释,“没错,这些年来我是偶尔会去挹翠楼,但自从我们圆房之后,我就没再去找过她。”他娶她时,她才八岁,他总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所以当他有需求时,只能上青楼解决了。
他接着说明那夜的经过,“那天她忽然派人来说想见我一面,说有重要的事想跟我谈,我才会去见她,谁知她忽然感怀起自身的身世,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还投入我怀中,我想你看到的就是那一幕了。”
当时见她哭得那样悲悲切切,他也不好立刻推开她,只好一边劝慰一边扶她坐好,现下想来,原来这一切全都是她有心设计出来的。
“那夜你无法成眠频频叹息,不是为了她吗?”她的语气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是,我那天夜里之所以叹息,是因为得知一位少年时交往的朋友遽然过世,当年我之所以身中奇毒,便是与他有关,他叫杜少月。”蓝靖橒徐徐回忆起八年前的事。
“那天杜兄父亲生辰,宴请前去祝寿的亲朋好友,没想到有几名怪客忽然闯进杜府,伤了不少人,我也大意中了暗算,最后那几名怪客劫走杜家的一对家传之宝血玉麒麟,这些年来杜兄一直在追查那对麒麟的下落,孰料那天竟传来消息,说他客死在异乡。”
“原来是这样。”忌情低语,不禁为自己怀疑他而感到惭愧。没错,她怪他不信任自己,但她又何尝信任过他了,居然轻易被苏水仙的三言两语离间挑拨,而心生疑忌。
“现在你都明白了,你没有其它话想对我说吗?”
“要说…什么?”她被他锐利的眸光看得垂下了脸。
蓝靖橒轻哼了声,“为夫这次可以宽宏大量不计较你猜疑为夫之事,但下次不许再这样,不管旁人再对你说了什么是非,若有疑问,要亲自向为夫求证,知道吗?”
她低眸许久未答。
“情情?”他不满她的沉默,捧起她的脸,“为什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
她轻点螓首,“不是,是我错怪了你。”
“你知错就好,这次为夫就罚你回去之后,帮我净身一个月。”
“…”
“你听到了吗?”他是她丈夫,她都没帮他净过身,反而让言心便宜去了,这怎么可以,纵使她是女子也不行,他的娘子能碰的人只有他一个。
忌情忽然出声,“橒哥哥,你可知道娘为什么帮我取名为忌情?”
不解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蓝靖橒细细打量她无波的神色,“为什么这么问?”
“以橒哥哥的聪明想必早就知道了吧,娘是希望我忌爱绝情,可是我却嫁给了橒哥哥,还…”
见她顿住没说下去,他问:“还怎么样?”
“还对橒哥哥动了情,我违背了娘的叮嘱,水仙姑娘的事令我想起娘悲苦的遭遇。”
“我不会让你像你娘一样的,我们蓝家的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个妻子,这些年来我是怎么对你的,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橒哥哥待我好,纵使那只是恩情,我也感到很幸福”
“谁说那是恩情的?”
“我知道橒哥哥娶我只是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否则当年他怎么肯娶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为妻。
“当年娶你或许是基于报恩,但是…”
“少主、少主。”龙飞在外头大嚷着,急急推门而入。
蓝靖橒没好气的问:“什么事?”他刚好要说到重点,这家伙竟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木氏兄弟发现姜培源带了一大群人朝这里而来。”
“又是姜培源,他还不死心吗?”
“依属下看,他压根不信少主说的话,非要抓到少夫人不可。”
木海也跟着龙飞进来,“少庄主,先前咱们无意中听说,这姜培源似乎搭上了天鹰教的教主万镇化,他向他要了不少人手。”
“万镇化!”龙飞吃惊的叫出声。“他勾结上万镇化,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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