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孤独地躺在床上,眼睛上贴着两片生牛肉,半闭双眼,当然也不是真的就可以看清他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啦,只是“哎呀”的叫声在一直持续着。
他恨哪,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命苦,过去的二十六年都没有挨过这么多的打,他干吗去自讨苦吃呀?他恨哪,恨自己为什么没学过武功,否则何至于被打得和鬼一样呢。
说他是娘娘腔可以,没有女人会喜欢他也可以,但是总是这样被打来打去他迟早会毁容的,甚至于会一命呜呼。于是,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他有些浑浊不清的脑子中形成了,他——要去学武……
这里就是全台湾最著名的酒吧,热闹红火得就像90年代旧上海的夜总会,只见人进不见人出,三教九流也都在这齐聚一堂。
自然这里吴美不再是个受人白眼的娘娘腔,而是上千个客人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同行者,在这里男人喜欢的不再是女人,而是像他一样被世俗所无法容纳的不完全男人,如果想在这里找个女人作陪才是会遭到他人非议,甚至是驱逐的。来来往往的都是一对一对浓情蜜意的同性恋者。
在这里的人都认为,如果世上多些他们这样的男男组合,地球上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人口膨胀、恶性循环,压根就无法生育也不必成天讲着‘计划生育、人人有责’了。
倘若两个人爱到了无法互相割舍的地步,谁装男谁装女又有什么关系,一个洋刚多一点,一个就阴柔多一点,不也照样可以组成完美的家庭吗?其实,吴美也并不排斥同性恋,因为就他看这只是一个个人喜好问题罢了,何必要用强硬的方式墨守陈规不可呢?
他是一个地道的娘娘腔,当然明白这其中要经历什么样的痛苦磨难和非人待遇,所以对那些紧追自己不放的男性同胞,他并没有过多的厌恶和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许正是由于他同情那些不能得偿所愿的人,而更引来不少坚持不懈的男人。
他也不是一个同性恋者,他喜欢的是女人,只是到现在依然没有一个女人令他心动过,更没有一个女人肯给他一个心动的机会,感情的角落总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女人能让他念念不忘,但是有一个女人却是例外的,那就是吴美心中的饿那个男人婆岳如男。
他每天早晨起床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诅咒她一天走霉运,只要一天忘记念到她都像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一样懊悔不已,他想她想的牙都直痒痒……
只是那个可以容忍他成为家庭主男的女人到底身在何处?
他在哪才可以寻找到他心目中的‘樱桃小丸子’?
他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没有人需要自己服侍的日子呀?
如果他可以喜欢男人的话,一切就都好办多了,可是偏偏……
言归正传,吴美是这个酒吧的三大股东之一,上个月大股东余海才刚刚爱妻沙沙去新加坡度新婚蜜月,现在只剩下他和余刚在这里坐镇了,每次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时,吴美都会来到这里对着余刚苦诉半天才肯罢休,就好比是受气的小媳妇回娘家吃颗定心丸消气败火。
余刚是个与吴美截然不同的男人,浑身后是阳刚气味,是真正力量的代表,方正有型的五官轮廓是个让人见了就有安全感的模样。
他们两个能够相识、相知、相交都是因为共同对摄影的爱好,所以余刚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余美就是摄影大师‘仙子’身份的人,也正是他帮助吴美隐瞒身份充当中间经纪人……
余刚端着酒在吧台边静静等待着,也该是时候听到阿美的抱怨声了,难道是喝太多忘了要说的是什么了?他伸出结合的双臂抬起死粘在吧台上的脑袋。
“阿美,你没事吧?”余刚很是认真地关心道,看来是打击太大了,连声抱怨的精神头都没有了,阿美的样子让他看着心里难过担心得要命。
“刚,人家真的是受不了啦,我马上就要崩溃了。”吴美把头窝在余刚的怀中,紧闭的双眼还存有隐约可见的青紫,修长的手攀住余刚的脖子,要把所有的委屈传递给他知道,‘终于又可以有个地方休息了,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啦……’吴美在心里暗暗想着。
“怎么了?这回是谁这么神通广大,敢惹到我们大名鼎鼎的‘仙子’。”余刚用着宠溺的语气安抚怀中的小白兔,像是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和保护。
事实上他也从来没有因为阿美是个娘娘腔而和他保持距离,也没有因为别人误解他和啊美是同性恋而心生不甘,他把吴美当成小妹妹一般照顾有加,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大家说他是神经病也好,说他是变态也无妨,只要阿美喜欢他就什么艘可以不在乎……
“哪有?还不是那个讨死厌的男人婆。瞧,这就是上次她把我打的,有半个月我都没好意思出门,最可气的是我每天还要受她歌声的影响,吃不好、睡不香,连最新期的摄影大展都不想参加了。”吴美用手触着还未消退的伤痕,这么茶馆内时间的饱受摧残,他还有什么精力去搞摄影创作,想想脑袋都快炸开花了。
“那你要不要先搬来和我住,这样或许会好一点。”余刚建议道,
手机支付宝搜索
P2zPYPB74GJ即可领取作者发的红包,赶快参与吧!
淘宝双11超级红包,复制淘口令
$bkb13lYsLPg$,打开手机淘宝即可领取。
若淘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京东双11超级红包,复制京口令
¥UANeFApAs8a1nuds¥,打开手机京东即可领取。
若京口令失效,请
点击此处链接领取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