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一位看守林府大门的护卫,慌乱的冲进来,跪倒在林孝之的身前,结巴道:“人头……头,全是……”
“慢慢说,慌张什么?”林孝之心情不好,一眼瞪过去。
那位护卫稳了稳气息,道:“一只青鹿兽,拉上百颗人头,停在府外。他们都是……家主,你赶紧去看看吧!”
林孝之脸色一变,大步流星,向外冲去。
林忠傲、林贤等等林家武者,也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纷纷跟上。
府外,站着一只青鹿兽。
青鹿兽的尾巴上,绷有一根绳索,绳索上挂一长串血淋淋的人头,犹如皮球一样,足有一百多颗。从林府大门,一直连到街道尽头,全是鲜血。
街道上,早已围满了人,老少皆有。
有女子被吓得尖叫,有小孩被吓得哭泣,更多的却是议论声。
“那人是林家武道高手,林剑易,修为达到《大武经》第七重天,怎么会被人剁下了头颅?”
“那颗头颅是林慧,林家家主之女,修为达到《大武经》第八重天,有机会成为上师,负责镇守坞山矿场。这样的高手,怎么也被杀了?”
“全是林家的武者,其中还有不少是直系子弟,惨,真惨。”
“林家可是火蛟城的大家族,谁敢下如此狠手?”
……
冲出林府的林家武者,全部都如同石化,呆立当场。
虽然林哲已经告诉他们,坞山矿场的林家子弟被屠杀,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亲眼看到,这么多熟悉家人的头颅,那种冲击,依旧是让一些妇孺和族老差点晕倒。
“慧儿。”
林孝之冲到绳索旁,伸出一只颤动的手,抚摸那颗冰冷而又苍白的头颅,老泪纵横。
“易哥,易哥,怎么会这样……你就这么走了,我和兰辞该怎么办……”一位容貌端庄秀丽的少/妇,扑倒在地,抱住林剑易的头颅,哭得撕心裂肺。
林家族人哭倒了一大片,有的没有了子女,有的失去了丈夫,有的死了兄长。
对于林家来说,这绝对是黑暗的一天。
就连街道上那些围观者,都在摇头叹息,觉得林家真的是悲惨。
林哲缓缓走出林府,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一丝悲哀,嘴角浮现出一道冷笑:“怨不得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袁一城和血衣堡要报复林家,就算我不帮他们,他们要攻下坞山矿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只能算是带了个路而已。”
下一刻,林哲的眼中挤出眼泪,冲上街道,嘶吼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林刻给我们引来的灾难,我们失去了最亲的子女、兄弟,还有那些小孩子,他们失去了父亲和母亲。若是不将林刻逐出林府,必定还有更多的亲人被杀死。”
街道上那些围观者,皆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林刻那个狗贼,难怪林家会有如此大劫。”
“林刻在玄境宗做的那些事,人神共愤,林家居然还敢留他,本就是在作死。就该让林刻那个九等贱民,做奴隶,做乞丐,让他赎罪。”
“宗主都被害死,玄境宗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
原本还念记林刻曾经情义的那些林家子弟,看着一百多颗血淋淋的头颅,心中有怒,有恨,还有对未来的恐惧。
有人开口:“家主,不能再收留林刻,将他逐出林府。”
“犯了错,就该得到惩罚,给他一笔银票,让他离开吧!”
“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庇护林刻,继续留着他,只会给林家招来灭顶之灾。”
开口的林家族人越来越多。
倒也没有人怀疑林哲,毕竟林哲的独子林绝行也被杀死,他也是受害者。
面对此情此景,即便是最袒护林刻的林忠傲,心情也相当沉痛,说不出的难受,无法开口为林刻辩护,道:“家主,我带刻儿离开林府,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是林家人,希望聂仙桑可以放过林家。”
“忠傲,你怎么可以离开?你离开了,林家怎么办?”林孝之道。
林忠傲红着一双眼睛,道:“我不跟刻儿一起离开,他怎么办?他的修为已废,又是九等人,独自一人在外面,会被欺负的。”
“可是……”
林孝之还想再劝,因为林家的千幻阵,需要三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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